“小的眼拙,竟是不知是周少爺與周少奶奶在這裡辦事。”
衙役伸出手,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小的這就帶人離開,等周少爺與周少奶奶忙完後,小的再來收拾殘局。”
“滾!”
宋靜書沒好氣的喝了一聲。
原本她還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這衙役留幾分臉面,但是一想起方才的事兒,宋靜書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因此,也就沒有給這衙役留幾分情面了。
衙役忙點頭哈腰的應道,“是是是,小的這就滾。”
說罷,為首的衙役帶著其餘幾人,灰溜溜的滾了出去。
見幾名衙役急匆匆來,又急匆匆的滾了出去,飯香樓的掌櫃的頓時臉色就灰白一片。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周友安與宋靜書,好半晌才想起來,這兩人在寧武鎮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
掌櫃的一張胖臉上,滿是冷汗。
“怎麼樣?掌櫃的,可要我親自去請了高大人來處理此事?”
想著方才那掌櫃的,熟練的塞銀子給衙役、想來平日裡也沒少做這事兒,宋靜書窩著一肚子的火,“看來,這飯香樓砸的還是不夠勁兒,掌櫃的沒有放在心上啊?”
“沒,沒有!”
掌櫃的慌忙答話,“周少奶奶,您砸也砸了、罵也罵了,心頭怒氣盡可消了吧?”
“消了?”
宋靜書冷笑一聲,“還差得遠呢!”
若是她當真冷血無情的話,只怕是要讓這掌櫃的,當時就將李媽媽給趕出飯香樓去。
只是,她到底狠不下心來。
看著李媽媽惴惴不安、又帶著慌亂與愧疚的眼神,宋靜書冷冷的收回目光,對翠荷吩咐道,“讓青玉他們可以停下手了,都砸的稀巴爛了,還費那勁做什麼?”
翠荷忙進去了,裡面的聲音也就停了下來。
方才因著衙役突然出現,因此要去周家領銀子的眾人,也都沒來得及離開。
宋靜書看了他們一眼,臉色和緩一些,“今日多謝各位仗義執言!否則,我只怕是就要被人冤枉了。”
“方才我說的話都算數,你們儘管去周家領銀子便是。”
眾人原有些遲疑,想著周友安作為周家少爺都沒有開口,宋靜書這個還未進門的少奶奶說的話,能信嗎?
但是瞧著人家周少爺一副“婦唱夫隨”的態度,心中懷疑也就打消了。
有的人歡天喜地的領銀子去了,有的還站在原地,猶豫著對宋靜書說道,“周少奶奶,你那靜香樓到底什麼時候重新開門?我已經等了好久了?”
“就是,哪怕如今有了這飯香樓,可到底是不及靜香樓,我還是喜歡靜香樓的味道。”
“飯香樓算是什麼東西?怎能與靜香樓相提並論?”
“不錯!周少奶奶,趕緊重新開門吧,我都饞的不行了!”
“是啊周少奶奶,我們都很想念靜香樓的味道!”
“……”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宋靜書不禁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