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與宋靜書大眼對小眼,好半晌才訕笑著對周友安說道,“周少爺,我們飯香樓其實也不是打烊了,主要是……”
“或許周少爺與周少奶奶喜歡吃的那幾道菜式,今日都賣光了。”
掌櫃的沉吟了一下,這才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聞言,宋靜書直接冷笑起來,“賣光了?當真是賣光了,還是你們飯香樓不敢招待我們?”
“再者,你怎知我與周少爺喜歡吃什麼樣的菜式?你莫不是會掐指一算?”
因著宋靜書與周友安就是剛剛進了飯香樓就在門口處,因此有些要出去或者要進來的客人,進出不得只得被他們攔在裡外,一時之間飯香樓門口就站滿了人。
見掌櫃的滿頭大汗,回答不上來她的問題,宋靜書臉上更是嘲諷。
“方才你家小二的理由,好歹還像是那個回事,你這都是什麼破理由?”
沒想到宋靜書說話會如此不客氣,掌櫃的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一張肥胖的臉上滿是冷汗。
見看熱鬧的人多了,那掌櫃的一咬牙,索性對宋靜書道,“周少奶奶,你這不是欺負人麼?!”
“我何時欺負你了?”
宋靜書挑眉。
她是喜歡欺負人不假,但也絕對會光明正大的欺負。
眼下不過是與這掌櫃的多說了幾句話罷了,說起來也只是爭論一下孰對孰錯吧,何時就成了她宋靜書、仗著周少奶奶的身份欺負他了?!
簡直是好笑!
宋靜書冷哼一聲,“我不過是與你多說幾句話就成了欺負你,照你這般說我還不敢與你說話了?”
說著,她轉頭看了一眼圍觀的客人們,抬高嗓子說道,“大家都來評評理啊!”
“今日我與我家少爺來飯香樓吃飯,也不過是聽聞最近這飯香樓口碑不錯,想著來品嚐一下罷了,這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吧?”
“誰知,這小二與這掌櫃的,輪番來阻止我們!”
說到這裡,宋靜書這簡直是一肚子火氣,語氣也不怎麼好了。
“要是你們不想做我們周家的生意,大可以直說,請我們出去便是!沒想到卻是陰陽怪氣的,一會子說打烊了、一會子說沒有我們喜歡的菜式、一會子又說我們欺負人?”
宋靜書問號臉,蘭開雙手對眾人問道,“你們說說,這究竟是誰不講道理啊?”
方才從這掌櫃說話間,宋靜書已經聽得很真切了,這掌櫃的並非是寧武鎮人,反而帶著一股子京城口音。
可想而知,這掌櫃的乃是京城人士。
甚至,有可能他背後的老闆,也是京城人。
但奇怪的是,宋靜書很明確,她之前從未見過這個掌櫃的,照理說這掌櫃的應該不認識她才對吧?
畢竟,她與周友安回到寧武鎮,今日是第一次上街。
這掌櫃的,也應該是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才是。
即便這掌櫃的不認識她,若是認識周友安的話……也沒見周友安對她說,他認識這掌櫃的呀,可想而知周友安之前也從未見過這掌櫃的。
如此一來,這掌櫃的怎的一眼就將他們認出來了?
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麼蹊蹺的話,宋靜書是打死也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