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書的話不無道理,翠荷與強子也就停止了爭論。
青玉冷聲說道,“我去。”
“嗯。”
宋靜書點點頭,“到時候不管情況怎麼樣,都不要打草驚蛇,只管來將訊息告訴我便是。”
青玉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見翠荷幾人都悶悶不樂,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般懨懨的,宋靜書便笑著說道,“我都還沒有這麼生氣呢,倒是你們幾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不是生氣麼?”
翠荷憋了癟嘴,“從靜香樓開張到如今,我們幾個親如一家。”
“誰知最後……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李媽媽背叛了我們,我這心裡就堵得慌。”
“我也堵得慌。”
強子低低的說了一句。
就連甚少開口的大山,也唉聲嘆氣的說道,“我也堵得慌。”
聞言,宋靜書無奈的笑了笑,“我這心裡又何嘗不堵得慌?”
雖說,若是那感想了的老闆,給李媽媽更加豐厚的報酬、比在靜香樓待遇要好得多,宋靜書絕對不會阻攔著不讓李媽媽去,反而會為她感到高興。
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麼。
更何況,鳥擇良木而居。
李媽媽家中困難,去飯香樓當真只是因為想要更好的條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宋靜書沒想到的是,李媽媽會幫助飯香樓,模仿靜香樓到這種地步!
即便是李媽媽跳槽去了飯香樓,也應該知道那些菜式都是宋靜書獨創。在寧武鎮上靜香樓能存活至今,可不就是因為這些獨特新穎的菜式麼?
不管是出於良心、還是個人素質,甚至是職業道德,李媽媽也不應該將那些菜式在飯香樓推出來!
這才是宋靜書最生氣的地方。
眼下,她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此事的確是李媽媽所為。
一切,只等著今晚青玉的守株待兔了……
周友安是在子時過後回來的,宋靜書朕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大概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周友安,趴在他懷中不住的嘆息,周友安只得緊緊的摟著她。
“靜書,這個世界本就如此,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利益至上。”
周友安本就是個成功的商人,安慰人的話也一針見血,“不過,一塊破石頭,是永遠比不上閃閃發光的金子,更是永遠別妄想取代金子。”
“託你的福,你這安慰對我真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我好像還更難過了呢。”
宋靜書抬起頭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用你男人的方式,來安慰自己女人嗎?”
這種安慰的話,簡直就像是上級安慰下級似的。
宋靜書還真是一點被安慰的感覺都沒有啊!
正說著,房門就被人敲響了,門外傳來青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