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自己作死,非要聽到周友安的處置,方能死心。
殊不知,周友安一開口,蓉兒頓時就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還是更希望,就照著宋靜書的處置,直接將她給發賣出寧武鎮便是。打死也沒有想到,周友安居然會這麼冷酷無情,居然會這麼寵著宋靜書!
只聽到周友安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你非要聽本少爺的處置……”
“很好,那就直接亂棍打死吧!”
周友安冷冷的聲音,就像是從閻王殿傳來的一般,直接在院子裡迴盪著,讓每個人都是提心吊膽不敢應聲。
自家少爺是一個什麼樣的性子,大家也不是不瞭解。
平日裡沒有招惹到自家少爺萬事好說,倘若是招惹到了的話……怕是也就玩兒完了。
這蓉兒,分明是自尋死路!
聽到周友安的話,蓉兒頓時心如死灰,連忙撲騰上去打算抱周友安的腿,“少爺,少爺您不能這麼狠心!不能這樣對奴婢啊少爺,少爺您……”
話還沒說完,就被莫言一腳給踹到了牆根處。
只見蓉兒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虛弱的吐出了一大口血後,整個人懨懨的躺在了牆根處。
周友安冷眼看著她,轉頭對下人沉聲說道,“若是還有誰敢不敬少奶奶,這便是下場。”
福伯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這幾次三番的,他都對宋靜書的話陽奉陰違,也不知道周友安會不會處置他。
畢竟,他是周家的管家,這個身份有好有壞。
好的方面,便是他照管了幾十年的周家了,周友安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即便是他犯了錯,周友安也不會對他太過嚴懲,到底是要賣給他一個面子。
這些年來,福伯每次犯下錯事,都會被周友安不痛不癢的揭過去。
這便是,成全了他的面子。
可壞的方面呢……他並未起好一個帶頭作用,竟敢率先對少奶奶不敬,可以說是自己作死無疑了。
換做是任何事情,周友安怕是都不會這麼嚴厲的追究他的過失。
但是自家少爺的性子、對宋靜書的在意程度,已經超過了福伯的想象。
只要事關宋靜書,周友安便會失去理智。
果不其然,處置完了蓉兒後,周友安那陰沉沉的目光就已經落在了福伯身上,聲音更是帶著說不出的冷意,“福伯,你在周家做事,也有三十多年了吧?”
“是三十五年了,少爺。”
福伯顫聲答道。
如今他已經年過五旬,當初在周家雖然只是個小廝,但是算起來也有三十五年有餘了。”
說起來,他還是當初伺候周友安父親的家丁。
因著有幾分頭腦,又認得幾個字,因此周友安的父親將他提拔為了周家的管家。
管家這個職責,他一做便是二十多年。
周友安,的確是他看著長大的。
“三十五年了,很快。”
周友安冷聲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周家的規矩、本少爺定下的規矩,你應當比誰都瞭解!”
話音剛落,福伯就忍不住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