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大夫神色遲疑著說道,“周少爺,少奶奶,這位姑娘的脈象似乎有些古怪啊!”
“我細細的診斷過了,看似脈象微弱,但心跳又強健有力。雖說傷勢看起來駭人,但也不過是一些皮肉傷罷了,對她的性命不會造成危險。”
“最多,將來可能會半身不遂、癱瘓在床罷了!”
看著楊大夫眉頭緊皺,周友安與宋靜書頓時便明白了,碧珠這傷怕是有古怪。
“可診斷清楚了?”
宋靜書問道。
“嗯。”
楊大夫點點頭,站起身答道,“我已經細細診斷過了,但是如此古怪,我又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這事兒,還當真是奇怪!”
眼下這情景,讓宋靜書忍不住想起了,當初胡掌櫃陷害靜香樓時,說麻辣小龍蝦有毒的事兒了。
分明,是給顧客們先喝下了有毒的水,然後才引起大面積中毒。
今日,只是碧珠一人,楊大夫也覺得碧珠這情況有異常。
對於楊大夫,宋靜書自然是信得過的。
因此這番話,宋靜書也並沒有懷疑,只走到床邊,眼神沉沉的盯著昏迷不醒的碧珠。
果真,只見她看似昏迷不醒,但是胸口起伏很有規律,一看這心跳便強健有力,不像是快死了的樣子。
宋靜書無意之間,瞧見了蓉兒心虛的臉色,不由眉頭一擰。
難不成,今日之事還與蓉兒有關係?
是福伯來書房告訴周友安,說碧珠不行了的……難不成,此事與福伯也有關係?
宋靜書將心底的懷疑壓了下去,不動聲色的對楊大夫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楊大夫搖了搖頭,“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見,因此也不好開藥方。”
這就奇了怪了!
福伯忙上前對周友安說道,“少爺,碧珠傷的的確很重。倘若任由她這般下去的話,莫說是半身不遂了,老奴覺得甚至很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啊!”
這個老東西!
宋靜書心裡憤怒不已。
福伯早早向她表了忠心,卻因為碧珠的事兒一再忤逆她!
方才這番話,不也是明裡暗裡的擠兌她,說碧珠這樣都是因為她的緣故麼!
“福伯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受傷的不是你,大夫也在跟前站著,你著什麼急?”
宋靜書冷眼看向福伯,直接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福伯神色一變,連忙低垂下頭,將眼中的神色斂去。也不敢再隨意開口了,生怕會招惹了面前這位“凶神惡煞”的女魔頭,到時候連累自己就得不償失。
見宋靜書連福伯都敢訓斥,蓉兒皺了皺眉,“少奶奶,福伯可是周家幾十年的老管家了!”
“不管怎麼樣,少奶奶也該給福伯留幾分臉面才是。”
他們這些下人,對福伯可是敬重著呢。
宋靜書情緒開始變得暴躁起來了,心想自己不管怎麼說,好歹是周友安承認了的“少奶奶”吧。怎的周家這些下人,一個比一個性子要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