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麼多年來,周友安第一次被高丞相他們訓斥。
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老實的承認了,“此事的確是我處理不周,害得靜書也傷心了許久,確實是我不對。”
見他認錯,高寧夕他們也就心軟了。
高丞相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兒,此事自然是不好開口。
高夫人便對周友安諄諄教誨,“友安,此事雖說不能全怪你。但是你作為男人,既然下定決心要給靜書一個家,你就要給她十足的安全感。”
“這一次的事情,哪個女人不會傷心?”
“靜書還會原諒你,便說明她心裡是有你、也是對你抱著希望的,你可千萬不能再辜負了她!”
“是,舅母的教誨,友安謹記在心。”
周友安順從的點頭。
高寧夕氣得坐不住了,板著臉看著周友安,“紅鳶這個名字我聽著耳熟的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狐狸精?”
“從前……方家。”
周友安緩緩說了一句。
只一句話,高丞相的臉色就變了,“方家?”
他手邊的茶杯,不慎被碰倒了,茶水灑了滿桌。
甚至,還順著桌子往下流去。
高夫人忙吩咐下人進來清理了,隨後才抬頭看向高丞相,“老爺,難不成就是那個方家?”
“估摸著是,如今京城裡姓方的人可沒有幾家了。”
高丞相神色嚴肅,語氣也帶著沉重,“方家已經沒落,想來那姑娘也是為了不引人懷疑,所以才去除了方這個姓氏吧。”
“當年我倒也關注過這事兒,只是沒想到,那姑娘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最後這句話,自然是對周友安說的。
高寧夕仍是不悅,冷哼一聲,繼續為宋靜書打抱不平,“管他是方家還是圓家!那小狐狸精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可見人品也不怎麼樣!”
氣死她了!
宋靜書肚子裡懷著的,本是她的乖乖侄兒!
誰知,就因為紅鳶那個小狐狸精,竟是連小侄兒都沒了!
高夫人也輕嘆一聲,“是啊,誰家正經姑娘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可見當初家教也不怎麼樣。”
高丞相明顯陷入回憶中了,此時並未附和她們娘倆的話。
周友安臉色愈發愧疚。
“誰能想到,短短几個月時間,就能發生這麼多事情?”
高夫人輕聲說道。
她說的話,顯然不只是因為宋靜書小產一事,還有高知縣與鄧氏的事兒、張月娥被趕出高家的事兒。
高寧夕聽出高夫人的話外之音,冷笑一聲,“我瞧著月娥與大伯父當真是一點都不相像,卻從未想過是這樣醜陋的原因,當真是令人驚愕。”
都說血脈相連,可高寧夕與高寧華,對高月娥當真是沒有半分姐妹情深的感覺。
原高寧夕還以為,是高月娥單純的不討人喜歡罷了。
誰知,原來高月娥壓根兒就不是她們的妹妹!
高月娥,本就姓張。
幾人感慨了一會子,高夫人對周友安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你與靜書的事兒也有這麼長時間了,如今更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依我之見啊,你與靜書的事兒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娘說的沒錯,友安,這事兒我可也要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