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靜書臉色驀地陰沉下去了,周友安心裡有些不安,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到宋靜書緩緩說道。
“周友安,我覺得咱們有必要,正面談談紅鳶的事兒了。”
正面談?
還要如何正面談?
他們不是已經談論過此事,且宋靜書都沒有再與他慪氣了麼?
周友安表示不解。
“你說你將紅鳶安排在京城,永遠不會讓她來寧武鎮、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宋靜書臉色嚴肅。
不知宋靜書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周友安還是點點頭。
宋靜書這才繼續開口,“你的出發點是好的。”
“但是,你能保證紅鳶當真能一直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能一直聽從你這吩咐?”
她聲音也帶著幾分不悅的冷沉之意,“或者說,你能讓紅鳶永遠不來寧武鎮。但是你卻不能保證,咱們永遠不去京城啊,這不是還是存在問題的嗎?”
原本週友安還不覺得。
可聽到宋靜書這麼一分析,好像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正如高雲磊所說,若是他們去了京城,紅鳶定是會千方百計的來見他們。
這個女人很難控制,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若是她再說了什麼話、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宋靜書又是個倔強的。
這兩人一見面,怕是就像火山撞地球似的。
因此,周友安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嚴肅。
他沒想到,宋靜書會第一次,主動正面提起紅鳶的事兒。
“那你說,該怎麼辦?”
總之,周友安是百分百服從媳婦的吩咐。
“徹底解決此事。”
宋靜書毫不猶豫的說道,“一味逃避也不是個法子!紅鳶對你賊心不死,即便是我一輩子見不到她,但是心裡也膈應的慌,知道有個女人永遠在惦記我的男人。”
徹底解決此事?
周友安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後,不解的盯著宋靜書,“如何一個徹底解決法?”
難不成,要殺了紅鳶?
可是這樣的話,他周友安未免有些太薄情寡義了。
他對紅鳶無感是真。
但這些年來,除了紅鳶一心喜歡他之外……倒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甚至還盡心盡力的為他打理鋪子。
周友安深知紅鳶對他的心思,因此早早也想過將紅鳶打發走。
只是,紅鳶本就是個極端的性子。
聽說周友安要打發她走,當時就要割腕自盡。
那滿地流淌的血,刺得周友安眼睛都有些澀澀的,因此又狠不下心來將她打發走了。
用紅鳶的話來說,如今她唯一的親人就是周友安,這輩子是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
那會子,周友安還不認識宋靜書。
他只以為自己這輩子是不會有喜歡的女人了,讓紅鳶留在身邊也就罷了。只是他對紅鳶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權當是給她一點溫暖,最後自然也不會娶她。
周友安對紅鳶話說的很明白,可以做兄妹,就能跟著他一輩子。
做夫妻,是永遠都不可能。
紅鳶當時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