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宋靜書一家昨日那般反常,大家不相信都難。
可是眼下聽到周友安這樣問,眾人又有些不確定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聽到劉老伯率先答道,“我是不信的!”
“正是因為不信,所以我才來這邊聽聽,他們都是如何說靜書的,想要為靜書討個公道。”
可惜,他人微言輕。
從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吳氏給懟的體無完膚。
看著劉老伯憤憤不平的樣子,又有人跟著說道,“就是!靜書是咱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咱們心裡都明白,絕不會是這樣不檢點的人。”
“沒錯!人家靜書幾個月前,還回來收購了我們的麥子呢!”
“靜書做事都考慮咱們,發達了也沒忘記咱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
聽到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吳氏冷哼一聲,“瞧瞧你們這些個沒出息的樣兒!不過是收購了你們的麥子罷了,就讓你們對她如此感恩戴德?”
“指不定,你們才是吃虧的那一方呢,還把宋靜書當菩薩似的供著。”
吳氏這一張嘴,向來就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加之她本就是里正夫人,因此在村裡倒也有不少跟隨者,平日裡不少村婦都被她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換做是平日,這些村婦定是要出聲附和她的話了。
只是今日,周友安還在跟前呢,這些村婦倒也不敢隨意開口。
被吳氏這麼一懟,劉老伯再一次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看著洋洋得意的吳氏說不出話來。
“萬事講究一個證據,這事兒哪怕是放在衙門,也是要拿出證據來的。否則,便是汙衊……汙衊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可完好無損、也可丟掉性命。”
周友安淡淡的說道。
這些不過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村民罷了,他也不能對人家用性命做要挾。
甚至,不能輕易對他們動手。
只是,這些村民最害怕的,便是衙門。
那麼,周友安就來好好與他們講講衙門的規矩吧。
果真,周友安話剛說完,吳氏就被嚇得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向周友安,“周少爺,您,您這是要袒護宋靜書?”
“她是本少爺未過門的妻子,本少爺不袒護她,難道還要袒護你嗎?”
周友安雲淡風輕的掃了吳氏一眼,見她一臉震驚,便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方才本少爺已經與你說的很明白。”
“若是能拿出證據來,本少爺倒也無話可說。”
“若是你拿不出證據來……汙衊本少爺未過門的妻子,此事本少爺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說著,周友安沉沉的眼神又落在了宋翔身上,冷冷的說道,“聽說宋里正也算是個讀書人,衙門的規矩、以及這個淺顯的道理,宋里正應再清楚不過了吧?”
沒想到周友安會這樣說,宋翔與吳氏的臉,頓時就變得煞白。
尤其是吳氏,整個人害怕的開始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