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書躺在床上,見周友安進來了,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看樣子,是已經聽到了外面發生了什麼。
“你這是要做什麼?”
宋靜書撐著坐起來,周友安忙上前攙扶著她,她氣喘吁吁的抬起頭,“我已經與你說的很清楚了。”
“若是你我就此一刀兩斷的話,你何苦還要管我們家的事?”
“難不成,是周少爺千金之軀,待不習慣我們這破爛地兒?”
知道宋靜書這話帶著賭氣,周友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靜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你單方面說要與我一刀兩斷,我何時答應過了?”
周友安在床邊坐下,認真的盯著宋靜書,“宋靜書我告訴你,我周友安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還有,你說的什麼一刀兩斷的話,我也不同意。”
“至於其它的事情,我會好好與你解釋清楚。”
“這會子有人在,我不方便,等會子再說吧。”
說話間,黑檀已經命人開始來安裝窗戶、房門等,還有櫃子等一應物品,都太進了屋子裡。
黑檀看著宋靜書躺在床上,有些為難的說道,“少爺,少奶奶……”
“只管抬進來。”
周友安的點了點下巴,黑檀便順從的出去了。
周友安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宋靜書,眼中帶著一抹笑意,“靜書姑娘,得罪了。”
說罷,他便俯身將宋靜書、連人帶被子的抱在了懷中,笑容滿意的出去了。
靜書姑娘?
宋靜書因為這個稱呼而皺緊了眉頭,心裡感到很是不舒坦。總覺得周友安這不是擺明了要與她劃清界限、所以才會用如此客氣生疏的稱呼麼?
周友安將宋靜書抱出來後,黑檀便命人將這舊床給抬了出來,又抬著一張又大又舒適的新床進去。
看樣子,這都是周友安,要給他們家“改頭換面”啊。
宋靜書倒也沒有拒絕,只是覺得院子裡來了這麼多看熱鬧的村民、還有劉氏等人那安慰的眼神,讓她破天荒感到有些羞赧。
在寧武鎮,與周友安怎麼親密無間都習慣了。
可是在宋家村,當著這麼多父老鄉親的面,宋靜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黑檀帶著大路人馬、以及這麼多的大件兒小件兒的,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村民們不顧方才在宋翔家鬧的不愉快,紛紛跑來宋靜書家看熱鬧。
若是仔細看啊,就連吳氏與宋翔也擠在人群中呢。
一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宋靜書不能下了周友安的面子。
畢竟人家周友安也算是一片好心,又心疼他們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又是在村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故意抬高他們家的臉面,宋靜書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
二來,正如宋靜書所說,她向來不會虧待自己。
這舊床睡著的確是又硬又難受,昨兒一夜都睡得不舒坦。
也不知是不是如今在周家生活了這麼久,過不慣這樣的苦日子了還是怎麼回事。
總之,宋靜書幾乎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