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對紅鳶的縱容,張月娥與碧珠便是眾人眼裡的笑話而已。
“我早已對紅鳶說明,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周友安認真的盯著宋靜書。
“是嗎?”
宋靜書自嘲的勾起唇,“可我怎麼總覺得,我才像是那個被眾人嘲笑的物件呢?”
其他人便也就不說了,那一日紅鳶去了周家,她回去後周家所有下人那異常的反應……無一不是在告訴宋靜書,她才是插足紅鳶與周友安之間的人。
還有高寧夕她們。
只要一想起,自己掏心掏肺的對她們,可人家早已認定紅鳶與周友安。
宋靜書的心裡,就鈍鈍的痛著。
覺得自己像個笑話的想法,也愈發強烈起來。
她將高寧夕當做自己的親姐姐、將高寧華當做自己的親妹妹,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姐妹。
她掏心掏肺的對她們好,別人卻將她當做傻子似的戲弄嗎?
宋靜書自嘲的笑了笑,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你不是。”
周友安伸手去捉宋靜書的手,卻被她狠狠一把推開,“夠了!”
宋靜書冷冷的看著他,手中死死地捏著那片銀杏樹葉,“周友安,因為你,我與高月娥、鄧氏等人交惡,她們娘倆怕是到死都不會放棄對付我。”
“因為你,我與碧珠也算是有著深仇大恨了。”
“更是因為你,如今我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了。”
因著情緒太過激動,宋靜書整個人都在輕輕地顫抖著。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濁氣緩緩吐出來,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周友安,我宋靜書欠你的。”
“我願拿靜香樓去換。”
她抬起頭,認真的與周友安對視,“我欠你的銀子、欠你的其他,這一輩子靜香樓的營業,也算是全部都能償還得清了。”
靜香樓如今算是寧武鎮第一酒樓了,不管欠周友安多少銀子,也盡數能抵消了吧?
宋靜書的意思,是要徹底與他劃清界限了。
周友安眼眸一震,不敢置信的盯著宋靜書。
他都對她解釋的如此清楚了,她居然還不改變心意,執意要與他一刀兩斷嗎?
“我,我不同意。”
周友安猛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宋靜書,第一次對她露出如此冷凝的神色來,“我周友安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就是宋靜書,你死也別想從我身邊逃離開來!”
仔細聽,周友安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唯一的女人?
那紅鳶呢?
呵呵……
只要一想起來,她那一日所見的紅鳶與周友安的言行舉止。紅鳶在周友安面前的放肆、周友安對紅鳶的縱容,心裡頭始終像是橫著一根刺似的。
難怪,紅鳶不會自稱下人、也沒有叫周友安為少爺,一直稱呼他為友安。
原來,人家是京城裡面的大小姐呢。
宋靜書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容來,“周友安,你未免太霸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