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書這事兒鬧得可不小。
若是當真懷孕了或者小產了,稍有不慎那可當真是要浸豬籠的事兒。
因此,大家也都很是緊張,想要聽聽李大夫到底是怎麼說的。
見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李大夫眉頭擰得緊緊的,轉頭看向吳氏,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胡說!”
“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如此詆譭,你簡直其心可誅!”
聽到這話,宋靜書頓時就愣住了。
這李大夫,當真不是她的“援軍”麼?
她的情況如此明顯,不管是哪個大夫,一診脈準能清楚是什麼情況吧。
這李大夫,還是方圓百里赫赫有名的老大夫呢,居然眼下說……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甚至還替她不客氣的懟了吳氏,說吳氏其心可誅?!
老大夫就是老大夫,一看這嘴就不簡單。
其心可誅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啊。
就連宋靜書都感到詫異。
因為,她當真是剛剛小產,吳氏也的確是沒有說錯,李大夫居然說吳氏其心可誅?!
這李大夫……下意識的,宋靜書再次轉頭看向周友安,這次明顯看到這廝對她擠了擠眼,一副邀功請賞的模樣。
哦,宋靜書明白了。
如此說來,這都是周友安做的好事?
宋靜書原本高高懸在半空中的心,陡然落地,鬆了一口氣。
原來,李大夫是作為友軍出現的啊……
劉氏與王氏也是整個人鬆懈下來了,宋大平與宋大宇相視一眼,默默地沒有出聲。
唯有吳氏,當場就尖叫起來,“怎麼可能?!”
“我分明瞧見,宋靜書是早起、夜裡都在喝雞湯!若非是懷孕了或者小產了,誰會這樣頻繁的喝雞湯補身子?”
吳氏繼續爭辯。
這樣的理由,也能成為懷疑宋靜書懷孕或者小產的理由麼?
就連宋靜書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笑,“吳嬸子,我還是那句話。我家喝得起雞湯,我想要早起喝就早起喝、想入睡前喝就入睡前喝你管得著嗎?”
“難不成,吳嬸子這是紅眼病犯了,所以才故意詆譭我?”
劉氏連忙跟著附和,“就是!吳大妹子這話真是好笑,要是羨慕我家就直說,何苦陰陽怪氣的弄出這些個招數來,想要詆譭我家靜書的名聲?”
李大夫看了吳氏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姑娘身子虛弱,自然需要好好補補。”
“聽到了吧?身子虛弱?!若非是小產了,怎會身子虛弱?”
吳氏逮著話頭就不鬆口了。
李大夫皺眉,“我方才已經診斷的很清楚了,這姑娘不過是因為熬夜太多。因此體內的一些功能紊亂了,身子才會如此虛弱,需要好生靜養、好生進補。”
聽起來,李大夫的話倒也無可厚非。
宋靜書是開酒樓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夜裡睡不了幾個時辰,可不是熬夜太多麼?
唯有宋靜書,心裡清楚李大夫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說她熬夜太多,因此內分泌失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