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哪裡與我何干?!”
宋靜書頓時又坐了起來,大聲說道,“往後莫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否則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說著,宋靜書赤著雙腳就下了地,氣呼呼的去收拾自己的衣裳。
見狀,劉氏被嚇壞了,忙過來把她往床邊拉去,“靜書你這是做什麼?不管有什麼事兒,咱們好好說啊,你這是要在幹嘛?”
“看不出來嗎?我要收拾我的東西,我要離開周家!”
宋靜書罵罵咧咧的說道,“誰踏馬愛來住周家就來,誰愛來做這個周少奶奶就來做!姑奶奶我不願意伺候了!”
看著她赤著雙腳站在地上,劉氏被急的險些暈厥。
“靜書啊,先躺回床上去好不好?”
劉氏見拽不動宋靜書,一邊在心裡感慨這妮子力氣太大,一邊咬著牙哄她上床去躺著。
“我不去!”
宋靜書掙脫劉氏的手,生氣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下可好了,一連犯了兩個,楊大夫所說的禁忌。
一來,便是宋靜書赤著腳下地,寒氣入體;
二來,便是情緒大起大落。
劉氏著急的不行,偏自己又犟不過宋靜書,便只得對她說道,“靜書你先回去坐著,娘來幫你收拾好不好?”
她心下愧疚,心想真不該提起周友安的名字,來刺激宋靜書。
見劉氏幫她收拾,加之方才一番劇烈掙扎,宋靜書此時只感覺自己頭暈眼花,整個人似乎頭重腳輕、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去似的。
她便連忙上床躺下,有氣無力的看著劉氏給她收拾包袱。
“娘,我警告你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當心我跟你翻臉!”
宋靜書即便是躺下,這嘴也停不下來。
這是這麼久以來,劉氏第一次聽到她喊她。
心下激動欣喜之餘,更多的是對女兒的愧疚,“好好好,娘以後不提了。”
劉氏揹著宋靜書,抹了一把眼淚,“不過靜書,你就這樣走了,可不是給那小賤人騰位置麼!”
那小賤人,說的便是紅鳶。
“我方才不是說了麼,誰踏馬愛來做這個周家少奶奶就來做,我宋靜書才不稀罕!”
宋靜書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聞言,劉氏只得無奈搖頭。
這個逆子,性子真是太火爆了,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將東西都收拾好後,劉氏又說道,“靜書,今兒外面天氣不好,要不咱們明日再走?你這身上來了,也不能這個時候起身啊,你還生著病呢。”
“我說現在就走。”
宋靜書躺了一會兒,覺得好多了,便又掙扎著坐起來。
她彎腰穿鞋子,那頭暈目眩的感覺又來了,整個人又險些一頭栽倒下去。
劉氏忙扶住了她,俯身給她穿好鞋子。
奈何,犟不過宋靜書,劉氏只得揹著包袱,又給宋靜書外面圍了厚厚的圍巾、穿好了披風,這才說道,“那咱們走吧。”
女兒心意已決,她這個做孃的也只有支援了。
只是,劉氏心中到底是不甘心。
莫說是宋靜書做不成周家少奶奶,他們不能再與周家做親戚了。
就是她劉氏,沒有親自撕了紅鳶那個小賤人的嘴,沒能給女兒出口惡氣,劉氏也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