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爺怎麼也沒想到,宋靜書竟然當真會將,那些個事情一件件的告訴高知縣!
雖然,她說的並不是很詳細。
但是高知縣做了這麼多年的縣令,也不是個拎不清的。
張師爺是什麼德行,鄧氏又是個什麼德行,高知縣心裡比誰都清楚?
他原就猶豫著該如何處置張師爺,眼下聽到宋靜書的話,便下意識問道,“靜書啊,若是如你所說,他一直都在背地裡對付你的話,你可想要狀告他?”
這意思,便是要將張師爺,踢皮球一樣踢給宋靜書來解決了。
宋靜書眨眼間就想明白了。
只是,今兒高知縣雖然打著的是“處理家事”的而旗幟,宋靜書不好插手。
她與高知縣、鄧氏與高月娥之間那些個新仇舊賬,也是時候好好清算清算了,便點點頭,“好啊。”
“其實,我也早想狀告他,讓高知縣為我做主了呢!”
宋靜書莞爾一笑,站起身來說道,“至於張師爺背地裡對付我的那些個證據,我也早就收集的好好的。”
“只等著這一日了。”
早在當初她查出是張師爺背地裡攛掇宋大平,關於美食樓等事兒,也都與他脫不了干係後。宋靜書便將證據儲存的好好的,只等著有朝一日報復他。
只是後來,張師爺被周友安下令給打的半身不遂了,宋靜書便好心暫且放過了他。
今日,反正她不出手,高知縣也不會放過張師爺的不是麼?
既然如此,她何不趁此機會,也將自己心中的仇恨一併發洩出來?
見宋靜書站起身來了,張師爺更是顫抖的厲害,眼神驚恐的盯著宋靜書,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宋靜書笑意盈盈的看了他一眼,對高知縣說道,“勞煩高大人派人,去靜香樓取來證據。到時候看如何處置張師爺,就全憑高大人做主了。”
“很好。”
高知縣點點頭,直接派了高家的管家去取證據。
這管家,是他的心腹,是高知縣最信任的人。
目送管家離開後,張師爺趴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倒是高月娥咬牙說道,“宋靜書,你這分明是落井下石!”
“那又如何?”
宋靜書毫不在意的攤開雙手,“難不成你以為,這個時候我不來踩你們一腳,還會拉你們一把嗎?”
高月娥被她堵了個啞口無言。
這個道理誰都懂,換做是誰也都會像宋靜書這樣做。
只是,她好歹也掩飾一下,不要如此直白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嘛!
“宋靜書,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半晌,高月娥才恨恨的冒出這句話來。
惡毒?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罵她惡毒呢。
宋靜書輕笑一聲,“高月娥,不是每個人天生都是惡人。我之所以會像今日這般,如你們所說的惡毒,不全都被你們給逼得麼?”
想當初,她初進城時,不也是一朵人畜無害的小白花?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生長,用自己的雙手安好的度過此生。
可偏偏高月娥不願放過她呀。
她在周家第二日,就被高月娥下令,讓丫鬟將她的包袱扔出去。
這便也罷了。
可高月娥還將宋靜書罵的狗血淋頭的,甚至給她灌下了藥酒,將她送到了周丙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