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棍子看著雖然細,沒有太粗的樣子。
但是一般人都知道,正是越粗的棍子打人時才越感覺不到疼、越細的棍子打起人來,就像是用刀子在割肉似的,越是痛得人神經都要麻木了!
眼下高知縣手中捏著這麼一根細細的棍子,擺明了是要讓鄧氏痛不欲生啊!
高知縣叱罵完後,狠狠地一棍子就打在了鄧氏的身上。
一聲堪比殺豬的慘叫聲響起,鄧氏痛得在地上翻滾。
“今日若是本官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真當我高松不是個男人了?!”
說罷,高知縣高高舉起棍子,再次朝著她身上掄了下去。
“啊……”
鄧氏再次慘叫一聲,那火辣辣的痛感,就像是被刀子一刀刀的割在身上,痛得她眼淚橫流,呼吸都感覺困難了,“老爺,老爺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老爺!”
劇痛之餘,鄧氏匆忙大聲求饒。
原本被高知縣掐的,她的脖子就一片青紫,看起來十分恐怖。
這會子被高知縣毫不留情的打下去,鄧氏更是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求饒的聲音還比不過棍子落在身上,那聲音更響亮。
“錯了?現在知道錯了?”
高知縣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當初與那畜生歡好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錯了?”
“眼下,你知道錯了?晚了!”
話音剛落,高知縣手中的棍子就再次打了下去。
他緊緊咬著牙關,這一次沒有再停下來,棍子像是雨點子似的,密密麻麻的落在了鄧氏身上。
鄧氏痛得不住在地上翻滾,高知縣仍是不願放過她。
眼瞧著鄧氏的衣裳都被打破了,身上的棍痕高高腫起,婆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忙去請了高雲磊。
誰知,高雲磊直接拒絕了,表示不想參與這事兒。
婆子再三哀求,說鄧氏都要被高知縣給打死了,高雲磊仍是不為所動。
於是,婆子失望而歸。
就在這時,高月娥回來了。
她身上滿是灰塵,嘴角還帶著心血,頭髮與衣裳都凌亂不堪。一進門見鄧氏被高知縣打的已經沒有人樣,忙咬牙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鄧氏。
“爹!你這是做什麼呀!有什麼話好好說啊,你這樣打娘做什麼?!”
到底是鄧氏親生的,高月娥口口聲聲說不管鄧氏的死活,誰知在這樣的關頭,高月娥卻沒有冷眼旁觀。
“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讓娘好好解釋啊!一定是宋靜書那個賤人,一定是她故意挑撥的,爹你不要上了宋靜書那個賤人的當啊!”
高月娥抬起頭,眼淚婆娑的盯著高知縣。
“誤會?”
高知縣冷笑。
他停下了手,看著高月娥這張臉,越想越覺得噁心!
高知縣移開目光,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這張臉便是最好的證據,還談什麼誤會?!”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將別人的女兒,當做掌上明珠一般疼愛了這麼多年,高知縣這心裡頭就像是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讓他喘不上氣來。
高月娥臉色一白,忙低下頭不敢去看高知縣。
她低聲嗚咽著,“爹,不管我是誰的女兒,可是我自幼被您養大,您就是我唯一的爹!”
不管是為了高家小姐這個身份,還是高月娥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