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因為我們是爺仨,所以我爹是什麼樣子的,我和我哥就是什麼樣子的!”
聽到高月娥這句話,鄧氏臉色愈發不自然了,突然之間鄧氏脫口就是一句,“你不該與他們是一樣的。”
“為什麼不該?”
高月娥繼續冷笑,“我和我哥,不都是遺傳了我爹的脾氣麼?!前些年對你百般順從,突然之間對你不再百依百順,你就受不了了是嗎?”
她今兒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若是不宣洩出來,高月娥真怕自己要憋壞了。
因此,她得勁兒的往鄧氏心口上插刀子。
還是狠狠的插進去,再拔出來、再插進去的那種。
直到鄧氏的心都千瘡百孔,血流成河了,高月娥才收回自己鋒利的刀子,“說罷,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嗎?”
高月娥瞥了鄧氏一眼。
鄧氏只覺得,如今這一雙兒女,對她而言都像是看不透了。
高月娥與高雲磊的脾氣,真是變得愈發的喜怒無常,也讓她這個當孃的猜不透。
難不成,正如高月娥所說,這一雙兒女都是受了高知縣的影響麼?
畢竟,高知縣這段時日變化太多,對她的態度更是讓鄧氏自己都受不了。
一個男人,怎能在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多?
最根本的原因,應該就是這個男人變心了,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因此才會對鄧氏突然就變臉。這性子也是說變就變,讓鄧氏怎麼也捉摸不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鄧氏不明白的是,高知縣在外面的女人,究竟是誰?
翠紅樓她也去過了,其他的小青樓她也去調查過了,都沒有見高知縣進去過,更不可能有女人了。
況且,高知縣雖然不如高丞相幾兄弟那般,成為了大官兒。但是他也有文人的孤傲,絕對不會進出青樓這樣的地方,因此他在外面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青樓女子。
如此一來,鄧氏就愈發的狐疑了。
不將那個女人逮出來,她就不姓鄧!
鄧氏狠狠的咬著牙,將雙手攥成了拳頭,“你們一個個的,都好得很!”
“今日,是非要將我氣死才甘心!”
鄧氏剜了高月娥一眼,起身怒氣衝衝的出去,出門前還將房門摔得砰砰作響。
她去了哪裡,不言而喻。
高月娥看著被摔上的門,連帶著顫抖的牆壁,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鄧氏氣勢洶洶的來了張師爺的院子,開啟門看著張師爺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鄧氏沒好氣的說道,“瞧著你如今竟是連半分人氣兒也沒有。”
“我的人氣兒,不都被你給吸走了麼。”
張師爺還有心思與鄧氏說玩笑話,下一秒神色卻有些謹慎,“你怎還敢這個時候過來?”
上一次被高雲磊那啥在床,忘記了麼?!
鄧氏沒答話,冷著臉走了進去。
與其同時,高雲磊的房間,一名下人伸手敲響了他的門。
房門開啟後,下人湊到高雲磊耳邊低聲耳語幾句,他瞬間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