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劉氏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此說來,宋靜書與周友安一同去京城,定是因為周家的事兒了。
畢竟,周友安的娘曾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他的二舅舅三舅舅更是京城裡面的大官兒。
這事兒,寧武鎮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否則,怎麼會對周家、對周友安如此恭敬呢?
這周友安,算起來也是京城人家中的世家公子啊!
於是,劉氏便沒有再追問。
宋靜書回到周家時,天色已經擦黑。
因著她昨兒夜裡喝醉了,今日有些頭重腳輕。加之忙碌了一下午,整個人更是渾渾噩噩的,因此便早早的關門回了周家,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周友安果真還沒回來。
宋靜書也習慣了,便獨自一人上了床。
就在宋靜書睡得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的時候,察覺到有人在她身邊躺下了。
聞著這熟悉的氣息,是周友安回來了。
只是,這股子熟悉的氣息中,似乎還夾雜著絲絲血腥……宋靜書想要開口詢問,可雙眼怎麼也睜不開、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急的她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很快,周友安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一把將她在空中胡亂揮舞的手攥住,“靜書,靜書你怎麼了?”
宋靜書想要說自己感覺不舒服,但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等她再醒來時,已是次日下午了。
周友安一夜未曾閤眼,坐在床邊悉心照料她。
瞧著周友安胡子拉碴的,此時坐在床沿上,正閉著眼睛小憩。
宋靜書本想喊他,但是瞧著他這憔悴的樣子,宋靜書只好將滿腹疑問壓進了心底。想要撐著起床倒杯熱水喝,但渾身痠軟無力。好不容易撐著坐起來,又軟軟的躺了下去。
聽到她的動靜,周友安眨眼就醒來了,“靜書你醒了?”
“可感覺到有哪裡不舒服?”
周友安臉色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還是認識宋靜書一眼,她第一次生病呢!
平日裡這個小東西,總是一副張牙舞爪生機勃勃的樣子,幾乎都沒有生過病。因此冷不丁的病倒了,周友安這心裡是又著急、又心疼、又緊張。
即便是大夫來過了,說只是普通的風寒,但周友安還是忍不住緊張。
見周友安臉上滿是緊張,宋靜書無力的搖了搖頭,聲音帶著明顯的沙啞,“我這是怎麼了?”
一開口,就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痛著,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你染上了風寒。”
周友安輕輕鬆了一口氣,對她問道,“你方才是想要做什麼?是不是要喝水?”
“嗯。”
宋靜書應了一聲,再也不想說話,這嗓子著實痛得厲害。
周友安忙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細心的給她喂下,“還要不要?”
宋靜書點頭,周友安便又倒了一杯過來。
一連喝了三杯熱水,宋靜書方才感覺嗓子好受許多,對周友安沙啞著聲音問道,“你昨兒去哪裡做什麼了?”
周友安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