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娥抽抽涕涕的說不出話來,鄧氏只以為高月娥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當場也是一撒手,就開始哭了起來,“老天爺有眼,我們高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高夫人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原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大家閨秀。
嫁給高丞相後,更是一名標準的貴婦人做派。
眼下見到鄧氏這般無賴撒潑的人,她還真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與她交流溝通。
正是因為了解鄧氏的性子,因此這麼多年來,不只是高寧夕疏遠高月娥,就連高夫人與鄧氏也甚少來往。
誰知今日竟是招惹了這位麻煩精,真是讓高夫人束手無策。
周友安站在一旁,眼神陰沉的盯著撒潑的鄧氏。
心想,若是此時宋靜書在的話,怕是鄧氏討不到好去!
一想起那個牙尖嘴利的小女人,周友安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來。
他真是巴不得,即刻就能回到寧武鎮去。
與宋靜書已經多日未見,他只覺得在京城的日子,度日如年。
高知縣敏感的察覺到高丞相的不悅,連忙對鄧氏呵斥道,“閉嘴!這是什麼場合,你嚎什麼喪?”
此話一出,高丞相臉色更黑了。
高雲磊也是臉色一變,連忙對高知縣使了個眼色。
今日是高丞相的壽宴,高知縣這話……不是擺明了詛咒高丞相?晦氣!
高知縣自覺失言,對高丞相充滿歉意的笑了笑,又對鄧氏與高月娥說道,“丞相大人如此厚待我們,今日乃是他的壽宴,不管有什麼事情,你們就不能隱忍一下嗎?”
這話,像是坐實了高寧夕欺負高月娥似的。
就連高夫人都忍不住了,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大哥,有什麼事當場說出來是應該的。”
“我們家寧夕是什麼性子,我與老爺再清楚不過!月娥如此哭哭啼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哥應當好好詢問,不必顧忌這是我家老爺的壽宴。”
最後“壽宴”兩個字,高夫人咬得重重的,任誰也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悅。
鄧氏維護自己的女兒,她就不能維護自己的女兒了?!
一直對他們客氣相待,誰知道這一家子都是什麼樣的人物?!
高知縣老臉一紅,連忙清了清嗓子,“二弟妹言之有理,月娥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
高月娥哭聲一頓。
她沒有委屈啊……方才不過是為了吸引眾人目光,以此來譴責高寧夕罷了。
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當真讓她說出來,她怎麼說?!
因此,高月娥心下一急,哭得更加難過了,“我……我……”
落入眾人眼中,知情的明白她這是在找事;
不知情的,只以為高月娥當真是被高寧夕欺負了,傷心到說不出話來。
這時,人群后傳出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來,“月娥,你別隻顧著哭,倒是將你心頭的委屈說出來啊!否則,咱們只會以為,你這是在故意欺負你寧夕姐姐呢!”
聽到這道聲音,眾人不由的回頭看去。
高月娥神色一緊,慌忙的看向鄧氏。
而高寧夕,頓時神色就鬆懈下來,不斷湧出的委屈的淚水也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