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香樓的人都穿著統一的衣裳,這還是宋靜書找裁縫鋪特意定做的呢。
眼下瞧著強子三人身上,赤果果的繡著“靜香樓”三個大字的衣裳,張師爺氣得臉紅脖子粗,怒聲說道,“你們幾人膽敢戲弄本師爺!當真以為本師爺眼睛瞎了嗎?!”
“張師爺眼睛瞎沒瞎我們可不清楚,主要是瞧著這腦子似乎不大好使。”
宋靜書嗤笑一聲,看著被青玉壓在門板上的夥計,手裡還緊緊攥著一包粉末,她上前用力抽出這包粉末,對仵作招了招手,“大叔,你來瞧瞧,這玩意兒是什麼?”
仵作看了一眼張師爺,只見後者臉色發白,有些遲疑的說道,“宋老闆……”
“你若是不查驗,我便自己來。”
說著,宋靜書從他手裡奪過裝有銀針的盒子,直接拿出一根銀針放在粉末中。
眨眼間,銀針的針尾就已經泛黑了,散發出幽幽的冷光。
任誰也知道,這玩意兒定然是毒藥無疑了。
夥計臉色灰白,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宋靜書放下銀針,對夥計說道,“是不是你在麵粉中下了毒,做出有毒的包子賣出去的?”
“你方才偷偷摸摸潛入我靜香樓,是不是想將這毒藥塞進靜香樓某處,將罪名嫁禍到你姑奶奶我的頭上?”
“是誰在幕後指使你這麼做的?”
面對宋靜書的質問,夥計緊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見狀,宋靜書也不惱,只冷冷的笑了一聲,舉起手中的藥粉,“你若是不肯說實話,我即刻將這包毒粉給你灌下去,讓你也嚐嚐被人毒害是什麼一個滋味!”
夥計頓時被嚇得瑟瑟發抖,連聲求饒,“宋老闆!求求你,不要!”
“不要?你給別人下毒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慫啊。”
宋靜書冷冷的看著他。
不管外面鬧事的那女人,跟地上的死者到底是不是夫妻關係。
總之,人被毒死了,這是真事兒。
好在早上只有這一人買了包子,若是買包子的人多了去,那豈不是要害死不少人?!
因此,送精華素怒從心裡來,只覺得這夥計真該千刀萬剮!
“你老老實實回答我方才的問題,否則就別怪我一個手抖,給你塞進嘴裡去。”
宋靜書舉起藥粉對著夥計的嘴巴,青玉一把捏住夥計的臉,將他整個人固定在門板上,掙扎不得,只得老老實實的張著嘴。
夥計早已被嚇得尿褲子,眼神驚恐的盯著宋靜書手裡半開啟的藥粉,生怕她手一抖,當真就將藥粉抖進了他的嘴裡……
宋大平此時像是看魔鬼一樣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宋靜書。
當初他的女兒對他與劉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連宋小文也是隨意欺負她。
誰知如今,宋靜書的變化如此之大!
這個令人膽寒的姑娘,當真是他的女兒嗎?
等收拾完了這個夥計,是不是就要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