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可憐!”
碧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衝著宋靜書叫囂道,“宋靜書,你別以為如今攀上了我家少爺,你就能從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野丫頭,成為令人尊敬的周家少奶奶!”
“當初,你以為一樣,只是少爺的丫鬟罷了!”
“如今不過是爬上了少爺的床,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碧珠衝宋靜書尖聲叫道。
那尖叫聲,刺得宋靜書耳膜都要破了,她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頭痛的看著碧珠。
若非是碧珠的父母,是周友安的救命恩人的話……她真想割下碧珠的舌頭!
這個丫鬟,說話還真是難聽啊!
“碧珠,你似乎從頭到尾都搞錯了一件事情。”
宋靜書眼神漸漸變得有些不悅,她冷著臉,對碧珠沉聲說道,“你要搞清楚,從頭到尾都不是我纏著周友安!至於爬床一說,更是無稽之談!”
“你莫不是忘記了,當初是我主動要離開周家的。”
“對於周家少奶奶的位置,我並不嚮往。我能依靠自己的雙手,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並不是缺了周友安的維護與幫助,我就寸步難行!”
一席話,宋靜書說的鏗鏘有力,就連福伯也忍不住為她鼓掌,連連點頭。
或許周家其他人不瞭解宋靜書與周友安的事兒,但是福伯卻是比誰都要清楚。
這麼久以來,宋靜書的確從未主動求過周友安做任何事情……當然了,也只有先前缺銀子的時候求過,可宋靜書也是主動立下借據,賺到銀子就還給周友安。
那借據,到現在都還壓在周友安的書桌上。
宋靜書也的確是做到了自己的承諾,一旦攢下了銀子,就立刻交給了周友安。
當初周友安不肯收下,奈何宋靜書堅持,便只得先收下,說幫她保管著。
反正,就連周友安這個人、甚至是整個周家,將來不都是宋靜書的麼?
福伯也是親眼看著,靜香樓從當初無人問津,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如日中天的地步,這其中少不得宋靜書的努力與頭腦聰穎。
宋靜書每每雞鳴就起床,去靜香樓準備早點。
這些事情,福伯又怎麼不知道?
況且,是自家少爺一直主動追求宋靜書,前兒一次因著周丙的緣故,宋靜書還直接與周友安鬧掰了。可那一次,周友安不但傷了自己,那陰鷙的模樣到現在福伯還記憶猶新!
因此,並不是宋靜書離不開自家少爺,而是自家少爺離不開宋靜書啊!
福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對碧珠說道,“碧珠,少奶奶說的話我可以作證!你也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下半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難道不好嗎?”
為什麼,偏偏要惹怒宋靜書呢?
周家沒有女主人,將來的女主人也勢必會是宋靜書。
作為周家的丫鬟,得罪了女主人,還有好日子過嗎?
福伯當真是為碧珠憂心啊。
誰知,面對福伯的勸誡,以及宋靜書的解釋,碧珠仍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你的意思,還是我家少爺不要臉的纏著你?”
碧珠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即使知道這的確是事實,但仍是忍不住冷笑起來,“宋靜書,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感覺,很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