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咬著下嘴唇,任由眼淚從臉頰滑落,那模樣看起來當真是梨花帶雨。
換做是一般的男人,只怕是會被她這動作,給勾得滿心憐惜了吧?
可惜的是,碧珠面對的男人,是周友安。
面對碧珠的梨花帶雨,周友安神色仍是十分晦暗,“既然你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本少爺深感欣慰!今日給你爹孃上香後,便回莊子上去吧!”
周友安絲毫沒有提及,讓碧珠回周家伺候的話。
似乎,是壓根兒不明白,碧珠對他這一番梨花帶雨,都是為了什麼。
宋靜書正對著銅鏡梳頭呢,聽到周友安這番話,從銅鏡中看到碧珠那憋得要內傷的模樣,頓覺好笑。
碧珠今兒倒是有備而來啊!
平日裡對她一口一個“小賤人”,今日在周友安面前,倒是稱呼她為少奶奶了?
呵。
她還不知道碧珠肚子裡,都裝的是什麼壞水兒麼?
無非就是想著,藉著這次的機會,她能重新回到周家。然後繼續與她鬥智鬥勇,繼續與她爭奪周友安……當然了,這只是碧珠單方面的想法。
畢竟,周友安滿心都是宋靜書,碧珠也配稱為宋靜書的情敵嗎?
宋靜書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梳頭。
瞧著碧珠哭得更加厲害了,周友安眉頭緊皺,不解的問道,“你還哭什麼?”
“本少爺不是準了,讓你給你爹孃上香磕頭?”
也不知道,周友安這是故意的、還是當真聽不出碧珠的言外之意?
果然,聽到周友安這番話後,碧珠愣了一秒後,眼淚流淌的愈發洶湧起來了,“少爺!奴婢,奴婢只是想要回到少爺身邊,好好伺候少爺啊!”
這會子說實話了吧?
宋靜書冷笑一聲,將梳子放下站起身來,“碧珠,這才是你今日回來周家的真實目的吧?”
還說什麼要給她爹孃上香磕頭呢,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聽到宋靜書這樣說,碧珠眼中劃過一抹嫉恨,再抬起頭來時又恢復了梨花帶雨的神色,“少奶奶,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少爺,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是嗎?”
宋靜書走近,“你想要如何伺候?是丫鬟伺候主子那般伺候、還是用身子伺候?”
這番話,當真是不客氣。
饒是周友安,也尷尬的輕咳一聲,心想這個小東西還真是敢說啊!
想來,這世間就沒有什麼話,是她不敢說的了!
碧珠也沒想到,宋靜書會一針見血,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支支吾吾的看向周友安,“這,這都看少爺的意思,奴婢,全都聽從少爺的意思。”
呵……
宋靜書忍不住再次冷笑,“少爺,你是怎麼想的?這有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宋靜書直接將矛頭對準了周友安。
看著宋靜書那不悅的眼神,大有“你今日若是敢答應,老孃就不原諒你”的氣勢。
於是,周友安連忙丟擲一句求生欲十足的話來,“這周家內院的事,全都是少奶奶在打理,本少爺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