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書抓著棍子站在臺階上,看著鄧氏灰頭土臉、不住呻吟著的被下人攙扶著站起身,像是看見了新大陸一般。
“哎喲?居然是高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方才聽到有狗在外面叫,我還以為是誰家的狗來抓門呢!”
宋靜書居高臨下的看著鄧氏,微笑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高夫人,不知道門外的狗……不對,門外的人是你呢。方才下手太重了,你別介意!”
聽到宋靜書這番話,鄧氏被氣得險些再一次摔倒在地!
這個小賤人,說的都是什麼話!
門外到底是人是狗,難道她還分不清嗎?!
這個小賤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到頭來還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給誰看呢?!
直到周友安的身影在門口出現後,鄧氏這才反應過來了,原來宋靜書這是做給周友安看的呢!
好啊,這個小賤人在周友安面前做出一副無辜的小白兔的樣子來,背地裡那層惡人的面目,周友安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吧?!
說白了,宋靜書這分明就是小白蓮的行徑!
鄧氏對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此時也不理會身上的傷勢了,撣了撣灰塵後衝宋靜書繼續破口大罵,“我呸!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你方才分明就是故意的!”
“還說什麼不知道門外是人還是狗,是人是狗你還分不清嗎?!你倒是讓我聽聽,哪裡有狗叫?!”
“人和狗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嗎?少說這些個冠冕堂皇的話,你就是故意的!”
鄧氏話音剛落,附近院子裡的狗,又開始狂吠起來。
聽到這聲音,鄧氏頓時臉色一白。
宋靜書冷笑一聲,把玩著手裡的木棍,“高夫人莫不是耳背?聽聽這是不是狗叫聲?方才那狗,叫得聲音可大了呢,我真想一棍子將它給打死!”
乍一聽,這話是在說方才狂吠的狗,但宋靜書的話外之音,鄧氏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的。
這個小賤人,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分明是在罵她好不好!
無奈,宋靜書話裡話外都在說那狗,且那狗的確一直在狂吠,鄧氏也尋不出宋靜書話語中的錯處呀!
鄧氏咬碎了一口老黃牙,心中是有火也發不出。
好不容易,那犬吠聲停了下來,宋靜書掏了掏耳朵,“這狗總算是不叫了!叫得我耳朵都要聾了。”
邊說,宋靜書還煞有其事的掏了掏耳朵。
看著她這模樣,鄧氏更是氣得渾身顫抖,伸出手指著她,“宋靜書,你方才就是故意在罵我!”
“是嗎?你從哪裡聽出來,我是在罵你的?”
宋靜書挑眉看向鄧氏,一臉無辜的攤開雙手,“我言語之中可沒有提及你高夫人一個字哦!你若是非要認為我是在罵你的話,那好吧我承認了,可能的確是這樣。”
一席話,讓鄧氏一股血氣直往頭上湧來。
若是宋靜書與她大聲吵鬧,鄧氏還能借機與她大吵起來。
可偏偏宋靜書一副“冷靜”的與她說話的樣子,鄧氏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更是窩火了。
“你少廢話!”
鄧氏緊緊咬著後槽牙,“我今晚來,是要找我家老爺!”
“叫他出來!”
“找你家老爺?不應該回去高家找麼?來我們周家做什麼?”
說話間,周友安已經走近了,站在了宋靜書身邊,她微笑著看著鄧氏,“我方才也聽說了,聽聞高家有老虎出現,因此高大人被嚇得不敢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