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巷子裡面並沒有燈籠,看起來漆黑幽深,宋靜書他們不瞭解裡面的情況,因此沒有貿然跟上去。
宋靜書在心裡記下這個位置後,四人一同回了周家。
安置好高寧夕與高寧華,宋靜書與周友安回了寢屋。
“沒看出來,高大人竟然會這麼勇猛!在鄧氏如此嚴密的管束下,還能在外面金屋藏嬌,可見人不可貌相啊。”
宋靜書一邊洗腳,一邊嘆息道,“我方才聽說,鄧氏已經急的都要瘋了!眼下,正在滿世界的尋找高大人呢,派人將鎮上所有青樓都給翻遍了。”
不過,即便是鄧氏派人翻遍了所有的青樓,怕是也找不到高大人。
因為,人家是金屋藏嬌,並沒有去青樓啊!
只要一想到鄧氏炸毛的樣子,宋靜書就覺得好笑。
同時,心裡對她也同情不起來。
雖然說,一旦女人遇到這樣的問題,就很讓人同情。不過鄧氏這樣的婆娘,這世上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高知縣能堅持這麼多年,都沒有將她給休掉,只能說高知縣實在是太能忍了。
如今,可見高知縣也是不打算忍了,要與鄧氏撕破臉皮呢!
“你對這些小道訊息倒是靈通。”
聽出宋靜書話語中的幸災樂禍,周友安無奈一笑,蹲下身子親自給她擦腳。
“哎呀,這些事情我自己來便是。”
宋靜書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兩人同一個屋簷下、同一個枕頭睡了這麼久了,但是這種親密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呢……因此,宋靜書感覺自己像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一般,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別動。”
見宋靜書打算將腳抽回去,周友安一把抓的更緊了,一邊細細的給她擦腳,一邊輕聲說道,“今日替我招待客人們,一定是累壞了你,我心疼。”
此時周友安蹲在自己面前,宋靜書只能看到他那濃密的像是兩把刷子的睫毛。
對於周友安臉上的神色,宋靜書卻是看不見。
只是,即便是看不見周友安臉上的神色,但是聽到他如此輕聲細語、如此扣人心絃的話,宋靜書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處,被丘位元狠狠的紮了幾箭。
一陣酥軟,讓她眼眶都有些酸澀起來。
天知道周友安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尤其是在父母忌日時,他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要招待這麼多的客人,他一定很疲憊吧?
還有鄧氏這樣的極品親戚……對於周友安的成長環境,以及從小到大的經歷,宋靜書只覺得心疼不已。
周友安細細的給她將雙腳擦拭乾淨,將她的腳塞進鞋子裡面後,這才站起身來,“靜書,跟著我一定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宋靜書心下明白,周友安說的這是與鄧氏他們之間的事情。
於是,她咬著唇搖了搖頭,一副倔強的樣子,“是你若是要娶我,才會被人給戳脊梁骨!他們會在背地裡恥笑,說你娶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山裡丫頭。”
“怎會?”
周友安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將宋靜書攬在懷裡,“靜書,此生能遇到你,我何其有幸?”
這句話,不是應該她對他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