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友安這番話,可是極為不留情面了。
甚至,眾人耳尖的聽到,周友安竟是稱呼自己的大舅母,為“高夫人”?
周友安的性子是清冷了些,但不會是蠻不講理之人。
高家是他最親近的親人,若非是這鄧氏當真惹惱了周友安,周友安也絕對不會如此對鄧氏。
因此,眾人神色就有些意味深長起來,看著鄧氏的眼神也帶著玩味。
是啊,這裡是周家。
人家周友安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管怎麼說哪裡輪得到你來操這份閒心?
再說了,不管周友安的祖父是如何叮囑周友安的。這些年來周友安對碧珠的照顧,眾人也都是看在眼裡,不過也只是照顧罷了,又不是將碧珠留在身邊做姨娘的。
人家周友安的祖父,也不一定是這樣的意思呀!
真不知道鄧氏懷著什麼心,竟是在這樣的場合下,故意提起這件事,語氣還如此陰陽怪氣的!
再說了,人家周友安如今身邊有了宋靜書,小兩口一看就恩恩愛愛的。
鄧氏故意將事情渲染的這麼曖昧,不是有意給宋靜書心裡添堵,挑撥人家小兩口的感情麼?
面對周友安的那一番毫不客氣的話,鄧氏還未回過神來呢,只聽到有親戚開口說道,“高家嫂子,人家友安與靜書小兩口好好地,你提起碧珠那個小蹄子做什麼?”
“不過是伺候友安的丫鬟罷了,與友安之間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這麼曖昧的說起來,不是讓靜書誤會麼?”
宋靜書認真回想了一下,幫著說話的人,是周友安的一個嬸子。
這個嬸子,是周家的人。
這些年來,周家一些旁支的人,也都零零散散的分了出來。
有的還是留在寧武鎮做生意,有的已經離開了寧武鎮。
每年,也只有在周友安父母、周友安祖父的忌日,以及春節這三個時候會聚在一起。
不管怎麼說,到底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
哪怕平日裡在一起的時候少,見高家的人這般挑撥關係,周家的人也始終是向著周友安的。
“小兩口?”
鄧氏一聽這個詞語瞬間就樂了,“大妹子,你要是想要討好周友安就直說便是!宋靜書與周友安可還沒有成親呢,哪裡來的小兩口一說?”
“再說了,你說碧珠不過是伺候友安的丫鬟。那宋靜書如今不清不楚的住在周家,連個身份也沒有,不是連個丫鬟也不如?”
“說的難聽些,不過就是給周友安暖床的通房罷了!”
鄧氏這番話,可是當場打了宋靜書的臉啊!
尤其還是,將她按在地上摩擦,打得啪啪作響的那種。
頓時,宋靜書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看向鄧氏的眼神也帶著不悅。
“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我說錯什麼了嗎?”
見宋靜書眼神含恨的盯著她,鄧氏頓時就樂了,也仗著在大庭廣眾之下宋靜書不敢對她怎麼樣,鄧氏便極為欠揍的說道,“宋靜書你可要有點自知之明。”
“你不過是個山裡來的野丫頭,難不成還指望周友安當真會娶你?”
鄧氏一句又一句難聽的話不斷的往外蹦,宋靜書氣得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真想一腳將這個潑婦給踹出去,但是當著這麼多親戚的面兒,她只能告誡自己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