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先前的問話,宋靜書還不過是問出了心裡頭的疑問。
但是到了最後這幾句話,宋靜書心裡儼然有了答案。
這個臭道士,一定是鄧氏與高月娥找來,故意要陷害宋靜書的!
瞧著臭道士慘白的臉色,宋靜書朝著他走近了一步,“道長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的如此難看?可是因為我方才一席話,戳中了道長您的心事?”
宋靜書沒走近一步,臭道士就往後退一步,臉色也更加的難看起來。
宋靜書眼神玩味的盯著他,“怎麼?道長方才不是還口若懸河的,很能說會道的麼?眼下,怎的一聲不吭了?”
聽到宋靜書這話,臭道士眼中心虛之色更加明顯起來。
甚至,已經到了手腳都無處安放的地步。
就在這時,高月娥咬牙說道,“宋靜書!你莫要太過分了!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背地裡收買了道長,你能拿出證據來嗎?”
“我的確拿不出證據。”
宋靜書聳了聳肩,對高月娥微微一笑,“不過,我有證人啊!”
看著宋靜書這志在必得的樣子,高月娥也心虛不已,下意識問道,“誰,誰是你的證人?”
“我。”
周友安冷著臉上前一步,站在了宋靜書面前,甚至擺明了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將宋靜書護在了自己身後,“本少爺作為靜書的證人,有問題嗎?”
聽到周友安這番話,再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高月娥哪裡還敢說有問題?!
單是周友安這氣勢,就已經將高月娥給秒殺了好嗎?
宋靜書像是一隻無辜的小白兔一般,從周友安身後探出頭來,對高月娥笑著說道,“高小姐,眼下證人我也有了,是你自己承認,與這臭道士合謀想要害我?還是我的證人提供證詞?”
“對了高大人,今日您作為見證者,是不是應該說幾句?”
說著,宋靜書又將眼神投向了高知縣。
高知縣看著眼前這狀況,心中早已有了猜測。
只是,他雖然已經對鄧氏與高月娥失望了,但這兩人好歹是他的妻女。當著外人的面兒,高知縣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回到高家後關起門來好好訓斥她們一頓。
眼下,聽到宋靜書問起來了,高知縣眼神漸漸變得有些晦暗。
高月娥忙走到高知縣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撒嬌的說道,“爹,您不會被這個小賤人花言巧語給矇騙的對吧”
說罷,高月娥轉頭看向宋靜書,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高知縣是她親爹,難不成今日還會幫著宋靜書這個小賤人,在周友安面前給她難堪嗎?!
宋靜書倒也無所謂。
不管高知縣今日會不會站出來說兩句,反正她有周友安護著已經足夠。
她之所以詢問高知縣,便也不過是為了想要搓一搓高月娥與鄧氏的威風罷了,並不指望高知縣當真會對站出來,幫她說兩句公道話。
不管怎麼說,高知縣是高月娥的親爹不假。
誰知,高知縣眼神陰沉的從高月娥身上掃過,接著聲音低沉的說道,“月娥,今日之事你也太不像話了!今明兩日可是你姑父姑母的忌日,容不得你胡來!”
聽到高知縣的話,莫說是鄧氏與高月娥不敢置信,就連宋靜書也一臉震驚。
方才她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