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做的,眾人心知肚明。
看著周友安面無表情的模樣,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少爺,當真是極為維護宋靜書了……
“誰若是再敢拿手指指著她,本少爺不介意,直接卸了他整隻胳膊!”
周友安目光沉沉的巡視了一圈,面對所有人霸氣十足的說道。
這番狠話,令人膽寒不已。
他們知道,周友安向來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今日,可不就是極好的例子?
倘若是宋靜書折斷了張師爺的手指,只怕是又要被糾纏不休了,可偏偏是周友安動的手……張師爺也只敢打掉牙連著血吞進肚子裡,一句話也不敢對周友安說。
要怪,就怪他今日運氣不好。
偏偏挑了周友安在靜香樓的時候,前來找宋靜書的麻煩!
圍觀的人看著張師爺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一個屁都不敢放的樣子,只覺得心頭暢快不已。
被這張師爺壓榨這麼多年,可甚少見到,他吃癟的時候!
張師爺早已痛得滿頭大汗,手上鮮血不斷往外湧,嚇得那些個捕快也都是臉色蒼白。
“大夫!還不趕緊給本師爺請大夫!”
張師爺幾近瘋狂的衝捕快們怒聲吼道,竟是看都不敢看周友安一眼。
原本站在張師爺身邊的楊大夫與陳大夫,對於這樣的傷也都是可以處理的。
但若是眼下他們動手,幫張師爺包紮的話,可不就是明著與周友安作對了麼?
因此,兩人站在一旁穩如泰山,壓根兒沒有主動上前,給張師爺處理傷口的樣子,更是氣得他咬碎了一口黃牙。
“張師爺,你還沒有說,胡掌櫃汙衊我的這罪名,是不是成立呢!”
宋靜書歪著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張師爺,對於他的慘叫無動於衷,只看著他痛得滿頭冷汗,笑著說道,“若是這罪名成立了的話,張師爺也好歹給句話,還怎麼處置。”
胡掌櫃嚇得面如土色,連忙對張師爺說道,“張師爺,我,我可沒有汙衊她啊!”
張師爺咬著牙瞪了胡掌櫃一眼。
今日若非是因為他,自己怎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作為知縣的左右手,他張師爺肩上也扛著重擔呢!
要為知縣寫東西、出謀劃策等等,反正這右手對張師爺來說可是極為重要的。
要是這食指當真就這般被折斷了,再也不能接好的話……他這師爺的生涯怕是也就到頭了。
無法再為知縣排憂解難的話,要他這個師爺還有何用?!
想到這裡,張師爺對胡掌櫃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轉身看向宋靜書,惡狠狠地說道,“成立!怎能不成立?你這人證物證都擺在眼前了,本師爺若是再說不成立,今日還想離開你這靜香樓?”
看來,這張師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宋靜書忍不住莞爾一笑,“張師爺嚴重了!”
“既然張師爺都說罪名成立了,那你倒是說說,該如何處置?”
宋靜書掰著手指頭,“這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等等,算下來的話胡掌櫃該賠償我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