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友安十分配合,順從的點頭。
“很好。”
宋靜書滿意的抬了抬下巴,從桌上拿起雞毛撣子,在周友安面前走來晃去,“第一個問題,碧珠今晚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帶著她來接我?你不是不知道我跟她之間水火不相容,你這是存心來膈應我?”
周友安為難的皺起眉,“你不是說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
是啊,她方才是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來著。
宋靜書乾咳兩聲,拿起雞毛撣子在桌子上敲打了好幾下,“我問問題,你老實回答便是,多什麼嘴?”
瞧瞧這蠻橫無理的樣子,還真是……可愛極了!
“是。”
周友安無奈的答道,“今日是碧珠父母的忌日,祖父在世時曾告誡我,不管如何對待碧珠,在今日定是不要讓她難過。”
“原本我來接你,也不知她怎的看見了,便一路跟隨我而來。在本少爺的勒令下,她竟敢抗命不從,無奈我只有將她帶在身邊。”
這兩句話,可算是回答了方才宋靜書的三個問題。
“哦?”
宋靜書有些詫異,“今日是碧珠父母的忌日?”
“不錯。”
周友安認真的答道。
如此說來,周友安不過是遵從祖父的叮囑,才會在今日對碧珠格外縱容罷了。
說起來,倒也當真怪不得周友安。
同時,周友安的回答,將宋靜書心中接下來想要問的其他問題,也都一併回答了。
原本,宋靜書還想問問,為何要放任碧珠這般挑釁她?
為何在碧珠攔在身邊時,不直接一腳踹開她,反而是動作輕柔的將她推開?
……
不都是因為,周友安遵從祖父的叮囑麼。
於是,宋靜書滿肚子的疑問,也都只得嚥了下去,眉頭緊皺的盯著周友安,“你的回答我已經知道了,只是若是叫我就這般不再計較的話,我這心裡多少也有些不暢快。”
說白了,就是不甘心。
看著她眉頭緊皺,像是自言自語的話,更是惹得周友安心下好笑。
他悶笑一聲,無奈的拿過宋靜書手裡的雞毛撣子,將她攏進懷裡,“何必為著一個丫鬟置氣?”
“我就是這般小心眼子,就是不甘心。”
宋靜書氣得直咬牙,索性又多瞪了周友安好幾眼,“還不都是因為你!”
“是是是,都是本少爺的不是。”
見宋靜書餘怒未消,周友安也只得低頭認錯。
宋靜書咬著牙,憤憤的說道,“哼!這個碧珠當真是捏著箭靶子當箭使,平日裡就對我橫眉豎眼、處處頂撞的。”
“我不是什麼出身高貴的小姐,這一點我承認,因此對她的橫眉豎眼我處處忍氣吞聲。可是近些日子,她竟是越發的脾氣暴躁,對我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剔。”
“還直接辱罵我!偏偏她的父母又對你有恩情,還承了你祖父的庇佑,我奈何不得她。”
說到這裡,宋靜書忍不住轉身掐了周友安一把,“這讓我一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難道,她就要平白受她的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