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友安的動作極快,也極其粗魯,與往日裡的他判若兩人。
宋靜書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暈頭轉向的,直到整個人被壓在了窗戶上,被周友安吻得喘不過氣來,這才用力推開他。
“周友安你冷靜一點!你還帶著傷呢!”
宋靜書氣喘吁吁的說道。
方才周友安動作極其粗魯,此時宋靜書的紅唇早已紅腫一片。
看著那紅腫不堪的唇,周友安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眼神深深的盯著她,“宋靜書,饒是我知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但你轉身離開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心痛了。”
周友安的聲音染上濃濃的沙啞,聽的宋靜書心尖兒都在顫抖著。
雖然,她明白周友安對她的情意。
但是,周友安甚少對她,如此直白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
“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任何人,像你這般讓我忍不住去珍惜去呵護。”
“也沒有任何人,像你這般將我氣得手足無措!”
“宋靜書,你真是我命裡的劫。”
周友安似乎是有些疲憊,低低的說完這些話後,整個人都壓在了宋靜書的身上,像是睡著了一般,再沒有任何動靜。
“周友安,周友安?”
察覺到輕柔的氣息噴灑的耳邊,宋靜書推了推周友安,發現他毫無回應,便連忙吩咐福伯去請大夫。
將周友安費力的放到他寢屋的床上後,大夫已經神色匆匆的進來了。
診脈後,大夫對宋靜書說道,“周少爺不過是急火攻心、加之連日奔波疲憊因此精神不濟所致的突然昏厥,最多兩個時辰便會醒來。”
“因失血過多,眼下週少爺更是體弱,好好將養一段時日便是!”
想起正廳地面上還未乾涸的血色小河,宋靜書心裡更是難受。
吩咐福伯送走了大夫後,宋靜書坐在床邊守著周友安。
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此刻周友安褪去了平日裡的或清冷、或陰鷙、或怒容、或笑意,此時他彷彿是個沉睡了的孩子一般。
宋靜書心下嘆息,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喃喃自語,“周友安,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福伯送走了大夫,不等宋靜書召喚,便站在門口問道,“少奶奶,您是不是有話要問老奴?”
“是,福伯進來吧。”
宋靜書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問道,“周友安是如何受傷的?”
福伯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才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宋靜書怒氣衝衝的收拾包袱離開周家後,周友安便去了周丙的院子。
不用多說,是要去給宋靜書出口氣。
誰知,周丙仍以為周友安是嚇唬他,便仗著自己是長輩,周友安不敢對他如何,當場與周友安動了刀子!
換做是往日,周友安定是不會受傷。
畢竟周丙年邁,又不會功夫,哪裡會是周友安的對手?
可偏偏今日,周友安本就疲憊、又怒氣當頭,被周丙挑釁後急紅了眼!
周丙見勢不對,在捱了周友安好幾下之後,哭天喊地的抬出了周友安的亡父亡母,甚至還抬出了周友安去世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