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村姑?”
聽說宋靜書是寧武鎮外一個村裡的姑娘,高寧夕有些詫異的文道
不過,她的語氣中卻沒有什麼貶低之意,很快就笑著說道,“那也沒什麼,能入得了你的眼,說明這個小姑娘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豈止是有幾分能耐,她簡直是能耐的能上天了!”
提起宋靜書,周友安臉上就情不自禁帶著寵溺,說起話來卻是咬牙切齒,“什麼美嬌娘!別聽表哥渾說,那簡直是一頭母老虎!”
“喲,聽你這意思,你是被她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高寧夕忍不住笑了起來,“聽起來這姑娘倒是有意思,能將你降服,可見是個招人愛的可人兒。”
說著,高寧夕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帶她一道來,讓我們都瞧瞧?”
聞言,周友安臉色漸漸有些嚴肅起來,“表姐,事情還沒有定論呢,我怎能隨意帶她出入這種場合?”
上一次在高知縣府上,就已經出了那樣的事情。
若非是宋靜書機靈的話,只怕是當時人就沒了。
現在想起來,周友安都有些後怕。
宋靜書雖然心眼子比藕眼兒還多,但架不住京城裡的這些個女人們,個個都是頂天的算計。
她雖然機靈,但是心思單純。
在周友安看來,宋靜書並沒有見過外面這麼險惡的世界。
尤其是京城,更是人性最黑暗的地方。
若是帶了宋靜書來,指不定這丫頭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銀子呢!
她的那點子算計,在浸淫後宅多年的婦人們眼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周友安也很想帶她一道來,她一直嚷嚷著自己從未離開過寧武鎮,更是想來京城走一遭……但眼下不是最好的時機,周友安還不敢拿宋靜書,來冒這樣的險。
見周友安臉色嚴肅,自幼生活在京城的高寧夕,自然知曉其中利害。
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友安,你有這樣的想法,說明是真心在乎那姑娘。”
高寧夕坐直了身子,給周友安搖了搖扇子後,皺眉說道,“只是,有些話我也只能背地裡給你提點幾句。”
“你也知道,月娥一直心儀你,自幼就嚷嚷著長大要嫁給你!不管是她、還是大伯母他們,怕是早已將這件事兒放在心上了。”
說起高月娥,高寧夕眼神有些不喜,微微蹙眉繼續說道,“月娥到現在還未許配人家,你應當知道他們是在打什麼主意吧?”
高寧夕比周友安年長兩個月,七年前已經許了將軍府的楊公子,只是得到今年年底才能出嫁。
這也不怪高寧夕,因將軍府接連出了幾場白事,楊公子得守孝滿七年,才能娶她。
如今在京城,高寧夕已經算是個老姑娘了……
而高月娥到現在還未說親事,高寧夕自然能想到其中原由。
周友安臉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說出的話卻是讓高寧夕哭笑不得,“讓她等便是,等到地老天荒我也不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