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新衣裳?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還是去買點米麵吧。”
王氏嗔怪的看著他,接著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憐靜書這個丫頭,有這樣的爹孃,真是老天爺不公啊。”
“今日咱們攢把勁,將麥子全部割了,明日打理出來,下午就進城給靜書也送一些去。”
不等宋大宇開口,王氏就主動說道,“我明兒再烙幾張餅,我記得靜書最喜歡吃我烙的餅。”
“好。”
宋大宇點點頭,夫妻倆拿著鐮刀又去了麥田。
……
周友安走了,宋靜書還當真不習慣。
不過,今日才第一日,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等靜香樓打烊後,宋靜書送翠荷他們出門。
“宋姐姐,你今晚當真不回周家去嗎?你一個人住在靜香樓,可千萬要當心,我聽說前幾日也裡有鋪子遭了賊,你夜裡要驚醒一些,一有什麼動就大聲喊人來。”
翠荷喋喋不休的叮囑道。
說完,又皺緊眉頭說道,“要不,今晚我留下,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真不用。”
看著幾人擔憂的神色,宋靜書笑著說道,“我只是覺得,起早貪黑的,從周家來回實在是麻煩。”
“我歇在閣樓上,也可以多睡一會兒。”
說起來也是這麼個道理,翠荷幾人惴惴不安的離開了。
鎖好了門窗後,宋靜書再三檢查了一番,見沒有什麼異樣了,這才上了閣樓。
她能察覺到,莫言就在房頂上蹲著,因此也就安心的睡下了。
誰知到了後半夜,她聽到房頂上傳來幾聲輕微的動靜。
莫言在房頂上時,即使走動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響,只是她奇怪的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可眼下,這聲音十分輕微,像是有人弓著背、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房頂上一般……很快,那人就下了地,樓下的窗戶一開一合的聲音響起,像是那人直接進了靜香樓。
而莫言,似乎不在了。
想起翠荷臨走前,說附近有鋪子遭了賊,想起她將銀子全都鎖在櫃檯下面的櫃子裡,宋靜書沒來的一陣緊張。
她沒有點燈,就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宋靜書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匕首來,小心翼翼的下了閣樓。
那人要是對她有什麼威脅,她反而不那麼緊張,至少可以拼死一搏。
但若是那人當真是來偷銀子的,宋靜書就想著,拼死也要保護好銀子。
那可是她辛苦了一個月的結果!
這把匕首,也是周友安交給她的,匕首鋒利無比,也挺適合姑娘家使用。
宋靜書摸黑下了樓,果然看到一道黑影,正鬼鬼祟祟的趴在櫃檯後,似乎是在撬鎖。
這個該死的賊!
宋靜書心下窩火,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將那賊狠狠地按在櫃子下,抓起算盤朝著他頭上就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