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說了會子話,總算暫時將高月娥嫁人的事兒翻過篇去,高月娥突然又說道,“對了娘,聽說宋靜書那小賤人,居然在街上開了一家靜香樓!”
“靜香樓?聽名字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地兒。”
鄧氏嗤之以鼻,諷刺道,“瞧著她那副狐媚子的樣子,能做出什麼正經事來!”
“也就是周友安那個小兔崽子不依好,不聽咱們的話。被她給迷得團團轉,如今怕是也要認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
見鄧氏誤會了,高月娥連忙解釋道,“娘,靜香樓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
“聽說是飯館!”
“飯館?哪家飯館取這麼一個不正經的名字。”
鄧氏眉頭擰得更緊了,對宋靜書的厭惡更深了一層。
見她打定主意要誤會宋靜書的靜香樓,高月娥也就沒有再多做解釋,只說道,“聽說裡面的菜式新穎獨特,那小賤人還想出了不少花招來吸引顧客,今日剛剛開張就賺了不少呢!”
高月娥眼中劃過一抹嫉恨,將牙齒咬得緊緊地。
“我已經派人去打探過了,就連盤下鋪子、重新修葺、甚至是採買東西的錢,都是表哥給她出的!”
這才是,讓高月娥真正嫉恨宋靜書的地方。
這麼多年來,她費盡心機都沒能得到周友安的心。
可宋靜書這個土包子,短短几個月時間就將周友安的心抓的死死的,甚至為她付出這麼多!
“聽說,單是盤下那間鋪子,就用了整整一千兩銀子呢!還不算其他的花費。”
高月娥從牙縫間擠出這句話來,將雙手也握的死死地,“娘,你說表哥是怎麼回事,難道看不出那個小賤人只是在利用他,只是想要他的銀子嗎?!”
聞言,鄧氏忍不住冷笑一聲,“人傻錢多,不就是說的周友安?”
“那個小賤人心機如此深沉,我瞧著周友安不是她的對手。”
“那咱們趕緊去告訴表哥,讓他看清她的真面目啊!”
高月娥有些著急,“否則,這樣下去的話,表哥就算有萬貫家產,也都會被她給敗的乾乾淨淨!”
“你著什麼急?”
鄧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就是你眼下這副模樣!”
“周友安那個混賬東西把你當做什麼了?你還處處為他著想,月娥啊你別傻了。”
高月娥臉色一白,頓時就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見她難過,鄧氏也沒有再多說,只叮囑道,“下個月初便是你二伯父的生辰,到時候咱們定是五月二十左右就要啟程進京。”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到了京城莫要讓那兩個小賤人笑話便是。”
那兩個小賤人,便是指的高寧夕與高寧華。
寧武鎮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即使是乘坐馬車也需要數十日的功夫。
高丞相的生辰在六月初五,他們到了京城也就是六月初了。
幾日的功夫,方能緩解這一路馬車顛簸的不適。
高月娥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目送她出去後,鄧氏這才眯起雙眼,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宋靜書居然開了一家飯館?
聽聞生意還很是不錯?
鄧氏曲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子上敲打著,臉上漸漸爬上一絲陰冷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