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從今往後誰還想來靜香樓找茬,也要事先掂量掂量了……
宋靜書一邊炒菜,一邊在心裡想道。
而方才,周邊鋪子看熱鬧的掌櫃與夥計,頓時也就歇了那些個不該有的心思。
在他們看來,靜香樓是突然冒出來的,與他們爭奪生意、甚至還搶走他們不少顧客,對於靜香樓這些人本就恨得牙癢癢。
本想趁著這次機會,直接搞垮靜香樓。
卻沒想到,靜香樓的後臺,居然如此強硬!
夜幕降臨,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後,宋靜書疲憊的伸了個懶腰,“今日怎麼這麼累啊,我總覺得我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下來,又重新組裝了一下似的。”
周友安貼心的給她按了按肩膀,宋靜書察覺輕鬆不少,這才笑著對他說道,“周友安,今日真是謝謝你了。”
若是周友安不出現的話,她倒是也能解圍,只是要麻煩的多,
周友安一出現,所有質疑的聲音,全都消失了。
“還有,我知道你吩咐捕快,將我爹關起來其實是為了我好。”
頓了頓,宋靜書繼續說道。
翠荷幾人已經走了,宋靜書一邊關門,一邊看了一眼等在一旁的周友安,“你的良苦用心,其實我都知道。”
包括,周友安對她的態度,對她的感情……
宋靜書並非冷血無情之人,即使周友安從未明確的對她表達過他的想法,但是她都能感覺得到。
只是,如今宋靜書想著,她唯一的目的便是要賺錢。
至於兒女情長一事麼……暫時沒有考慮過。
更何況,周友安的家境太過複雜。
倒也不是說家境複雜,只是身邊的環境、還有親人這些,都太過複雜。
宋靜書雖然心眼子多,但是也不喜歡這種整日裡生活在算計與被算計的生活中,在她看來那樣的生活不叫生活,會耗費這一生的力氣,實在是令人厭煩和枯燥。
她只想著,將來賺錢了,身邊的男人跟她相愛一生,就夠了。
最好,兩人是要隱姓埋名,過著田園嬌養的悠閒日子。
種點菜、養些雞鴨魚鵝,再生幾個小崽子,一家人幸福安穩多好!
可偏偏,周友安的身世註定了不能與她過這種隱姓埋名的生活……
他的大舅舅的寧武鎮知縣,二舅舅是赫赫有名的當朝丞相,三舅舅是戶部尚書,四舅舅倒是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經商生活。
對於周友安而言,此生註定不會籍籍無名。
而她宋靜書,不過是個宋家村一個小小的村姑罷了。
她配不上週友安。
宋靜書心下明白,對自己的身份還是有著極高的認識。
這個社會可不比二十一世紀,更何況二十一世紀成親還講究個門當戶對呢!更不提眼下了。
儘管,她的心裡有周友安。
周友安也不是個傻子,聽到宋靜書跟他主動提起這些話,原本一顆心就懸在了嗓子眼,生怕宋靜書說出拒絕的話。
誰知,最後宋靜書卻只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對他說道,“算了,有些事情等你從京城回來後再說吧。”
周友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