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友安站在閣樓上,看到宋靜書被這些人欺負,周身的陰鷙氣息早已將他席捲。
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居然會被這些人如此欺凌誤會!
周友安恨不得即刻就衝下去,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可方才,怕他會動怒站出來,宋靜書知道他一直在默默地看著下面,在背後對他比劃了一個動作,示意周友安不要出來。
向宋靜書砸菜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掏出菜籃裡的雞蛋,朝著宋靜書砸來。
強子、大山幾人趕緊攔在宋靜書面前,朝著眾人大喊喝道,“你們瘋了吧?!”
“這是別人的家事,你們跟著瞎起鬨什麼?”
“三言兩語就被這兩人給矇蔽了,你們是不是瞎了眼?!”
翠荷不住的朝大家揮手,示意不要再扔東西了,大聲吼道,“我們老闆娘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你們是被這兩人給騙了!”
這時,有人從身後扔出一塊石頭來,直直的砸向了翠荷的額頭!
翠荷閃躲不及,被石頭砸中了額頭,很快額頭就紅腫一片,接著翠荷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宋靜書平靜的臉色這才有了一絲變化。
她迅速將翠荷攙扶起來,示意強子將翠荷攙進去歇息,大山前去請大夫。
隨後,冷著臉,周身氣勢也變得越來越凜人,“方才我一直沒有出聲,是想要瞧瞧,人心還能壞到什麼地步!”
“你們並非當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但是你們如此輕易的聽信旁人的話,三言兩語就被挑撥的失去理智,可見你們並不是缺心眼,根本是缺腦子!”
宋靜書擦了擦臉上的汙漬,將身上的菜葉撣落在地。
她身上滿是菜葉,甚至還散發出有雞蛋液的腥臭味,此時頭髮也凌亂不堪,看起來極為狼狽。
但偏偏,眾人從她這冷靜的動作中,看出了一絲矜貴。
“我只有幾句話要說。”
宋靜書簡單拾掇了一下自己,眼神清冷的看著眾人,語氣也帶著說不出的冷冽,“一,我並未給周丙作妾。”
“二,是他們處處逼迫我,不把我當做人對待!為了與我斷絕關係,找我要了銀子。”
“三,我為有這樣的爹孃親人感到丟人。”
宋靜書猛地伸手指著宋大平與劉氏,眼中恨意如同波浪一般翻滾著,險些將她整個人吞噬,“若是先前與你們斷絕關係,不過是我說的一時氣話,那麼現在。”
“青天在上,厚土為證,我宋靜書要與宋大平一家斷絕關係,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
眾人見宋靜書臉色如此冷凝,說出的話也咬牙切齒,可見是對宋大平一家恨進了骨子裡!
宋大平也被她眼中滔天的恨意給驚住了,一時之間心中竟然有些害怕。
他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不敢去看送進宋靜書的雙眼。
這時,有人質疑問道,“宋老闆,既然你並沒有給週二爺作妾,那你又是如何接下這間鋪子,經營靜香樓的?那張老二,不是親口說是週二爺帶著人,來買下了鋪子嗎?”
聞言,宋靜書忍不住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