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裡住在靜香樓,難道還怕周丙或者碧珠找上門來對付她?
瞧著宋靜書有自己的想法,周友安無奈解釋道,“你小看了鄧氏與高月娥。”
對大舅母直接稱呼鄧氏,可見周友安對高月娥一家的怨恨,當真不淺。
“她們人雖不在寧武鎮,但她們的根還在寧武鎮。即使是離開了,對付你怕是也輕而易舉。”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宋靜書臉色也有些嚴肅起來。
見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周友安繼續勸阻道,“再者,宋大平一家若是繼續找上門來鬧事,你又該如何收場?”
他們到底是宋靜書的親人,難不成宋靜書一怒之下,還當真敢對他們動刀子嗎?
對於高月娥一家,若是惹惱了宋靜書,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倒也無可厚非,可宋大平一家……是宋靜書在這世上的血脈至親,當真惹急了她,她怕是也無可奈何。
更何況,宋大平一家擺明是認定宋靜書不敢將他們怎麼樣了,因此這段時日便一直住在寧武鎮的客棧上。
對於這事兒,周友安自然知曉。
他們一家簡直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死死地黏著宋靜書。
這種無賴行徑,才是最令人難以解決的。
宋靜書陷入沉思,顯然是將周友安的話聽進去了。
半晌後,為了堅定自己好好做生意的決心,宋靜書咬牙說道,“只要他們還敢來,我就不客氣了!”
話是這麼說的,宋靜書自己也沒有底氣。
見周友安神色不渝,宋靜書咬著嘴唇,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搖晃著他的胳膊,“周友安,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但是,要我將靜香樓關門一個月,我是真的做不到。”
說著,宋靜書就可憐巴巴的低下了頭。
周友安最是見不得她像條小貓似的委屈模樣,說白了就最是吃宋靜書裝可憐這一套!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罷了。”
周友安伸出手,胡亂的在宋靜書額頭上搓了兩把,將她額前的頭髮撥弄的亂糟糟的,似乎心裡頭的鬱氣才稍微消散一些。
“既然你不願意關門,本少爺也無法強迫你。”
周友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擔憂之色,“你若是要經營靜香樓,我便將我身邊的暗衛留給你,到時候他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你便不用再懼怕什麼。”
暗衛,當真是上一次跟著他們上街的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嗎?
宋靜書早就聽說過,暗衛是極其厲害的存在。
能成為暗衛,本身功夫卓越,一般人……乃至高手,可能都奈何不了暗衛。
暗衛如影隨形的跟在主人身邊,但一般情況下不會現身,只有主人有危險了才會挺身而出。
若是有暗衛的存在……那還真是夠炫酷的。
宋靜書如此想著,突然又替周友安擔心起來,“你把暗衛給我了,你自己怎麼辦?”
“此去京城路途遙遠不說,途中定是危險重生。京城裡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就怕你會有危險,你還是將暗衛留在自己身邊吧。”
宋靜書擔憂的說道。
見她為自己擔心,周友安心下滿足,倏地露出了一道明媚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