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也被嚇得頭皮一麻,顫抖著往後看去……
只見隱隱綽綽的樹叢後,突然探出一張臉來……高月娥被嚇得更是尖叫連連,幾近昏厥。
這時,鄧氏鎮定下來了,看著面紅耳赤渾身酒氣的男人,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來,“老四!裝神弄鬼做什麼!”
“我何時裝神弄鬼了?”
高駿一臉無辜的從樹叢後走出來,打了個長長的酒嗝,“我說大嫂,你跟月娥這心思也太狠毒了吧!人家靜書一個小姑娘家,哪裡得罪你們了?”
“非要對她下狠手?就不怕友安知道了,會找你們算賬?”
高月娥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鄧氏咬牙怒視著他,“什麼狠毒不狠毒的,你聽錯了吧?老四,你今晚喝醉了,還不趕緊回去歇著!”
說完,鄧氏拽著高月娥,急匆匆離開了。
高駿目送她們走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當真是一點也不假。”
周府。
許是沒想到周友安與宋靜書這麼快就回來了,福伯放下碗筷,驚訝的問道,“少爺,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可吃過晚飯了?老奴命人去準備?”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
宋靜書緊繃著小臉,在一旁坐下,又忍不住看向桌上的飯菜,被饞的吞了吞口水。
今日為了維持周友安的臉面,她一改平日裡風捲殘雲的速度,今兒一日三餐都是慢嚼細嚥的,努力像那些個大家閨秀們的形象靠近。
原本今日就沒有吃飽,方才又出了那樣的事情。
單是徒手爬屋頂就費了了不少力氣,又怒氣衝衝的回來,連晚飯都沒有吃。
這會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見她眼神直勾勾的落在桌子中間那盤燒雞上面,福伯會心一笑,“宋姑娘想必餓了吧?我這就命人再添兩幅碗筷。”
周友安臉色淡淡,“我不吃。”
“你不吃要當神仙嗎?”
宋靜書轉頭斜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開始大快朵頤。
福伯眼角餘光打量著兩人,瞧著他們倆的相處方式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自然又溫馨,心裡樂開了花。
他們家少爺,是寧武鎮、乃至方圓百里好幾個鎮子有名的黃金單身漢。
想要嫁給他的姑娘,就像是一茬茬的韭菜,偏偏他家少爺眼高於頂,誰都瞧不上。
這麼,單身了二十六年,總算了出現了一位能降得住他的姑娘。
儘管這姑娘身份低微了些……但只要他家少爺喜歡,那就是極好的事情。
酒足飯飽之後,宋靜書看著丫鬟進來撤走了碗碟,這才轉頭對周友安說道,“少爺,今兒當真是嚇壞我了。”
“你還知道怕?”
周友安一邊看書,一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說的倒輕巧!今晚的可是人命關天!”
宋靜書湊到他跟前,低聲說道,“高月娥這個小白蓮也太狠了!要先j後殺,我不怕才怪。”
聽到先j後殺幾個字,周友安臉色倏地冷了下去。
他周身氣勢凜人,冰冷的氣息在房間內散開,就連宋靜書也被他這冷厲的模樣給震懾住了。
平日裡,周友安由著她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至少有時候狗脾氣發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