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拜訪的將是一位農村裡的惡棍，收集一些負面值。”趙純在郊外農村完成了幾單存貸業務後，系統突然對他道。
“負面值？這是什麼東西？”趙純有些疑惑地道。
“你聽說過陰陽學說嗎？”系統反問，不等趙純回答又道，“世界上的事物，都是存在正反兩面的，比如說有美的就必然有醜的，有好的就必然有壞的……”
“這個我懂啊，可這跟負面值有什麼關係呢？”趙純更加疑惑了，“你總不會去收集黴運、死氣、暴虐之類的東西吧？”
“嗯，確實是要收集這些東西，作為一個系統，總是要講究平衡的，而且，總會有客戶不講信用，不按時歸還貸款，到時這些負面值就可以派得上用場了。”
趙純實在是無語，這系統也太奇葩了，他嚴重懷疑係統是不是得了收集癖，否則的話，它為何如此瘋狂地收集各種值？甚至它的所謂升級，所謂為了將來的存貸，都只是它的藉口罷了。
“你不是一直為自己不能練武而苦惱嗎？雖然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用血脈修煉了，但修煉一途漫長無比，你能確定你遇到的對手都比你弱嗎？就像上次那樣，是你的氣運值爆發救了你一命，但你能保證你每次都氣運值爆發嗎？一旦你氣運值不爆發，你又打不過人家，你如何保命？但如果你身上擁有不同的負面值就不同了，你可以強行簽約，將部分負面值轉嫁給他，讓他在短時間內負面值纏身，從而讓你得到一次保命的機會。”系統誘惑道。
“又想騙我收集負面值。”趙純苦笑道，然而他卻沒有什麼抵抗力，畢竟誰不想多幾種保命的手段呢？
“不過想要使用這些負面值，必須要等我升級到靈級，而且負面值足夠多才行，否則很有可能用到你自己的身上。”系統最後又弱弱地提醒道。
趙純心道果然，這不靠譜的系統的東西果然不是那麼好拿的，它的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言歸正傳，我們這次交易的惡棍呢，是一名村霸，他在這些年，透過強取豪奪，佔了周圍村民的三十多畝地，村民的牛羊雞鴨等，只要他看上的，他總會找到理由佔為己有……”系統一口氣列舉了惡棍的百大罪狀，似乎這就是一個十惡不赫的傢伙，為了能讓趙純跟它同流合汙，它也是拼了。
“好吧，我們不能助紂為虐，我們該怎麼懲罰他呢？”
“很簡單，這傢伙前些天想在城裡買一套別墅，卻還差二十萬不夠，他又不想將別的產業變賣，所以跑去銀莊借錢，但就算他有豐厚的抵押品，銀莊也不想貸款給他。這次我們貸款給他，可以從他身上得到新鮮值10點，霸道值5點，黴運值5點……”
“停。”趙純怒道，“我們貸那麼大一筆款項給他，得到的就是這種垃圾東西？我們到底是在懲罰他，還是在幫他？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怎麼能這麼說呢？他少了10點新鮮值後，他對每一樣事物的新鮮感將不超過五分鐘，也就是說，他擁有一件東西五分鐘後，就會感到十分的膩煩，馬上就恨不得扔掉了。同樣的，他少了5點霸道值會，性格就會變得軟弱，以前他佔有村民的東西的時候，那是氣焰囂張，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在失去這些霸道值後，只要村民稍一反抗，他就軟弱了，再也興不起霸佔的念頭……至於5點黴運值，卻是因為我急需這種東西，他失去這些黴運值後，雖然氣運有所增加，但也只能加重他對財物的膩煩感而已……他崩潰也只是早晚的事。”
這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對於系統的陰損，趙純算是真正地見識到了，看來以後要對這傢伙多留幾個心眼，免得中招了還替它數錢……
“你就是無所不能貸款公司的業務員？”當趙純敲開系統所說的那個惡棍的家門後，一個裸露著上身的中年男子盯著他道，惡棍的家在村東頭，是一座四合院式的樓房，在這窮困的村裡顯得十分氣派。
尼瑪，趙純想問候系統的祖宗了，自己啥時候成了他那奇葩公司的業務員了，不是說好了自己才是主人，可以支配一切的麼？現在倒好，自己成了臨時工——業務員了，不僅辛苦不說，還完全沒有保障啊。但現在辦正事的時候，他去跟系統理論也沒有意思，只得應道：“是的，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貸款條件了吧？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你就把合同簽了，然後你就可以拿錢了。”
“我說你們的條款怎麼那麼霸道啊，居然要我的什麼值20點之多，想當年，我最霸道的時候，在村裡也不敢這麼霸道呀！”惡棍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道，似乎他吃了很大的虧，擺出這個樣子可以讓趙純作出讓步似的。
趙純一驚，以為他看透那些值的用處了。然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些值自己都是第一次聽系統談起，這傢伙怎麼可能看透呢？他不過是霸道慣了，想佔更多的便宜罷了。
於是趙純冷笑道：“你不同意就算，你儘管去城裡找那些銀莊貸款好了，他們肯定不會跟你提什麼條件的。”
見趙純在各種值的問題上不鬆口，而且他也覺得這些值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很可能想以此來干擾視聽，讓他們的高額貸款利息得逞，果然是狡猾的傢伙呀。
自以為看透了趙純詭計的惡棍道：“你們的利息太高了，年利率居然要5%，這樣吧，你們再從我身上扣除5點新鮮值什麼的，把利率降到4%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是總部確定的，我無權更改，你見過有哪家銀莊隨便更改利率的麼？”趙純自然不能同意他的要求，儘管他很願意用這個值換取那一點可憐的利息。因為用系統的話來說，系統跟人交易是有底線和原則的，一旦確定，絕不能隨便更改，改變了合同的交易平衡，這合同就失效了。
“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在城裡可是有人的，別到時候讓你的銀莊吃不了兜著。”惡棍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
“你以為我是那些村民啊？有種你就試試看？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我既然敢來這裡籤合同貸款給你，就不會怕任何人的威脅。給你半分鐘的時間決定，如果不同意，我立刻走人。”
半分鐘之後，惡棍終於在合同上簽字了，他第一次有一種挫敗感，他根本不知道人家的根腳，如何威脅？算了，誰讓自己正是缺錢的時候？時間不等人啊，如果再不將餘款交齊，那別墅就不是自己的了，他可不能錯過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