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的會試並沒有需要等待很長時間,李城的吩咐是越快越好。
按照李城的觀念,反正他提拔的,全是‘庸才,奸臣’,所以也不用顧慮這麼多。
所以會試在左右宰相‘面試’過後的第二天,便開始了。
各個地區的才子們都或三或兩,結伴而行。
其中河中地區的三人,也因為家鄉一樣,選擇一起走。
天色還沒亮,他們三人便行走了街道上。
街道上各處檔口都沒有開店,顯得冷寂無比。
特別是那一陣陣吹過的風流,更是冰冷刺骨。
在街道走著的司馬逸三人也是感到一陣陣寒意,不由哆嗦了一下身子。
他們三人一邊走,一邊還在交談著。
徐直雙臂抱住,呼了口氣,笑著看向兩位老鄉,道:“話說,你們覺得左右宰相如何?先前見面的時候,應該都有個印象了吧?”
田封看起來很正直,點頭道:“與我見面的是左宰相,怎麼說呢,左宰相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其本身,卻的確擁有大才,特別是在對外軍略上,猶如一匹貪狼,時時刻刻都盯著外方,一旦有機會,恨不得立馬將外方敵國扯下一塊肉來。”
貪狼。
這個比喻倒是形象,貼切。
徐直點了點頭,笑著看向司馬逸,道:“我與田兄都是與左宰相見面的,倒是司馬兄,與右宰相見面,不知對右宰相有何評價?”
他們皆是心高氣傲之輩。
平時別說談論宰相,就是皇帝都敢談論。
更何況附近街道都沒什麼人,他們當然是隨意談論了。
原本在想事情的司馬逸被驚醒,抬頭看了一眼兩人,緩過神來,笑道:“能流傳出諸葛思想的這等人物,又何必過多談論?”
田封笑出聲,道:“哈哈,司馬兄此言有理!”
“不錯,如今諸葛思想開始向全國各地普及,此等人物,又何必過多談論!”
徐直也是笑了笑,旋即他道:“好了,我們也別過多談論了,時間快要到了,快去春風院吧,田兄帶路,我們也不知道春風院在哪裡。”
田封搖了搖頭,道:“我也沒來過啊,只知道在這條街這邊。”
“春風院,春風院,名字這麼雅趣,看看有沒有比較有文氣點的地方就是春風院了,春天之風,代表一切生機,聽名字我就對這地方感興趣了。”
徐直聽完一笑,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早早出來賣菜的大媽,不由道:“既然我們都不知道具體位置,那就去問問吧。”
三人說著,向著那大媽走去。
那大媽看到三人走來,拿起一顆菜,咧嘴笑道:“小夥子,買菜嗎?一文錢三個,三文錢八個,咱是實在人,絕不坑人。”
徐直站出,拱了拱手,十分有禮貌的道:“大娘,我們不買菜,我等三人,是進京考試的考生,因為不知道考試地點在哪裡,所以特來詢問一番。”
那大媽一聽不買,臉色頓時黑了一半,但聽到這三人是書生,還是沒破口大罵。
她有些不耐煩的道:“哪個地方?快說,老孃還趕著賣菜呢,沒空和你們瞎扯!”
河中三人組對視了一眼,皆是無奈。
這天都還沒亮,誰會來買菜。
明顯是這賣菜大媽在趕人了。
徐直硬著頭皮道:“敢問大娘,春風院在哪裡?”
春風院?
那大媽臉色一冷,道:“你們要去春風院?”
徐直和司馬逸田封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那大媽頓時變臉了,惡狠狠的道:“我呸!三個讀書人,這麼早去春風院?老孃看你們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滾滾滾,免得把老孃這攤子弄髒了!”
這趕人的語氣,瞬間讓河中三人組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