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鑽研學習的精神值得鼓勵!”
楊信說道。
華允誼等人當然知道他們是故意的。
這些傢伙憤然離去。
然後楊信撇下還在坐的衍聖公,豐城侯,朱國禎,鄒迪光四人,跟著楊寰到了旁邊改做監獄的廂房,裡面那一黑一白還吊著,但都已經昏迷,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看得出楊寰的研究還是頗為深入。
旁邊錦衣衛趕緊送上座椅。
楊信揮手示意了一下。
一個錦衣衛拎起鹽水桶給鬼佬消毒……
“嗷!”
後者立刻醒來。
“這就受不了了?這點耐力還從葡萄牙跑到東方來賺錢?我記得你們的梨花杵,審訊椅,鐵女人之類也還行啊!”
楊信恍如廠花般坐在那裡說道。
“你這個魔鬼!”
那鬼佬虛弱地說道。
“這不是沒招嘛!”
楊信不滿地一揮手。
雖然聽不懂他們談話內容,但楊寰還是很懂事得拿起燒紅的烙鐵。
“不不,我願意把靈魂出賣給魔鬼!”
那鬼佬嚇得趕緊說道。
“那就說吧,是誰僱你們的?”
楊信一理他那件都快成破爛的飛魚服說道。
他的飛魚服好幾身,畢竟這東西在他身上損耗太快,實際上正規賜服除非特殊場合,不會像他這樣穿著正版,都是自己回家再仿造幾身,不過他是因為有九千歲特殊照顧,自己隨便從倉庫裡拿,新的飛魚服正從南京送來,今天是為了顯示他受到的傷害故意穿著的。
“我們是澳門的傭兵,但那些士兵是商船上的水手,我們半個月前就到了松江,原本是你們的總督奉你們皇帝命令僱傭,但一個姓錢的松江人負責我們的接待,我們首先到達松江,然後這個姓錢的和倫巴第司鐸找到我,要以一千兩黃金僱傭我們殺你……”
那鬼佬說道。
“倫巴第是誰?”
楊信打斷他。
“你們的話稱他為龍華民。”
那鬼佬說道。
“繼續!”
楊信說道。
“我和席爾瓦,我的奴隸迭戈,我們原本就是傭兵,在歐洲也是靠著幹這個為生的,自然非常願意賺這筆錢,至於那些士兵是我們的商船上水手,他們並不是僱傭北上的,北上的是我們和另外三十名傭兵,但姓錢的只找了我們,估計他聽倫巴第司鐸說我們是幹這個的。但他覺得我們三人不夠,又額外僱傭了這些同樣能打仗的水手,這些人多數是日本人和菲律賓人,他們本來就在海上偶爾做海盜,他們的船長都是葡萄牙人。
姓錢的把佣金給他們船長。
他們的船長派他們跟隨我們,護送一門從商船上卸下的大炮,由姓錢的安排船送到這裡,之後就交給一個本地人,把我們安排到那處房子裡,計劃就是你們經過時候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