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第一個任務……
“逮捕司禮監掌印及所有秉筆太監!”
天啟陰沉著臉說道。
田爾耕行禮接旨,然後轉過身看著那些錦衣衛……
“還不起來!”
他喝道。
“沒聽見陛下的旨意?立刻逮捕王安及司禮監所有秉筆太監!”
他緊接著喝道。
那些錦衣衛這才清醒,趕緊一片混亂的起身,跟隨著他們的新老大下了城牆去清洗司禮監,將這個皇宮裡面最顯赫的機構從掌印到秉筆所有太監全部扔進詔獄,然後各種大刑伺候。
“許顯純掌北鎮撫司,朕要他在登基大典前,必須徹查此案!”
天啟緊接著說道。
他身邊跟隨的小太監立刻去傳旨。
這樣田爾耕掌錦衣衛,許顯純掌北鎮撫司的格局提前四年形成,這對九千歲的惡犬正式登場。
“陛下!”
楊信走到天啟面前說道。
天啟看了看他身上,話說楊信剛才捱了至少十顆子彈,此時身上的飛魚服看著就跟乞丐服一樣,一個個破洞裡露出裡面的鍛鋼甲,天啟伸手撕開他肩頭看著裡面的一處彈孔。這顆子彈只是真正擊穿第一層鍛鋼板,但卻被第二層鍛鋼板擋住,只是打出一個凹陷的巨大彈痕,但彈痕中心沒有破開,至於再裡面的那層絲綢護甲就絲毫沒有受到真正影響了。
“這鳥銃不行啊!”
小皇帝皺著眉頭說道。
也就十丈的距離,這樣的威力的確不夠。
“一層內部鑲鐵片的棉甲,再加上一層札甲,就差不多能阻擋,哪怕擊穿也不會造成真正的傷害,歐洲人的火繩槍不是這樣的,他們用的是類似斑鳩銃那樣下面帶支架,槍管比鳥銃更長,更厚的,戰場上足以擊穿普通鍛鐵板甲,同樣也能擊穿棉甲加札甲。”
楊信說道。
鳥銃其實就是威力不足。
建奴重步兵除了推著盾車,很重要一點就是透過後期大量繳獲,基本上都是棉鐵甲再加一件札甲背心,除非很近的距離,鳥銃真很難擊穿,如果上西班牙重火繩槍,就可以輕鬆擊穿了。估計盾車也擋不住,那東西就是木板鐵片加牛皮疊加,真要上二十毫米口徑的重火繩槍根本扛不住,原本歷史上後期徐光啟也試圖這樣幹過。但可惜那些將領也罷士兵也罷,都不歡迎這種東西,他們寧可扛著輕便的鳥銃,甚至更輕便的三眼銃,然後遇上建奴打一輪就逃跑,跑不過就乾脆投降。
“徐詹事不是在通州練兵嗎?讓他負責換!”
天啟說道。
“呃,徐詹事的練兵都快成笑話了,七千老弱病殘裡面,總共能挑出兩千多能拿起武器的,別說鎧甲,頭盔都不能保證一人一頂,因為武器不夠甚至都得拿棍子充數,他跑斷了腿總共就才從兵部要來八千兩銀子,給那些士兵吃飯都不夠,聽說正在家準備寫告病的奏摺呢!”
楊信笑著說道。
天啟看了看旁邊的方從哲。
方老頭尷尬地一笑……
“這個,戶部的確有些吃緊,徐詹事那裡也不算急務,故此錢糧上拖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