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勳貴紛紛附和。
“英國公,你說怎樣?你們自己說的擋住騎警隊不在話下,可如今一觸即潰,你們坑了大王,此刻難道還想繼續坑害大王?”
王承恩怒道。
“大王,咱們還有退路!
如今最穩妥之策,就是帶著陛下離宮出城,向北沒有騎警,咱們直接走北安門出去,再向北出德勝門,然後南下保定,就說許顯純和曹文耀在楊信授意下作亂,大王率領我等救出陛下。
保定巡撫張鳳翔是山東人,不會與楊信一夥的。”
張惟賢說道。
“那以後呢?”
崇禎有些意動地說道。
王承恩一臉哀傷地看著他的信王。
“等順化王的大軍。
只要陛下在咱們手中,咱們就能以聖旨號令天下,把皇后和魏閹也都帶上,也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只要他們閉著嘴,跟著咱們,那咱們說的就是真的,他倆不聽話就給毒酒。
先在保定觀望一下,給盧象升和孫傳庭送信,就說許顯純二人謀逆做亂,已經囚禁孫閣老等人,而且還抓住了太子,以後京城發出的命令都是他們所為。咱們這裡的聖旨才是真正陛下旨意,要他們立刻勤王救駕,順化王也是來救駕的,再以聖旨招順義王等部,總之咱們索性與那楊賊決戰一場。
若保定不可留,那咱們大不了去西安。”
張惟賢說道。
這的確也是一條出路。
這時候他們想跑還是很容易,至少想跑出皇城很容易。
至於跑出皇城以後會不會像他們設計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但至少他們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實際上他們已經亂了,這些早就被錦衣玉食泡了兩百多年,完全泡得幾乎沒有一點祖宗遺傳的廢物們,哪有什麼真正的頭腦,原本歷史上他們在十七年後的表現早就展現了他們的水平。整個這場政變他們和崇禎這一幫,也就像原本歷史上十七年後一樣,一個昏招接一個昏招。政變本身就是昏招,失敗後的應對更是昏招,他們就這樣一步一個昏招的向前走著,就像原本歷史上他們走向團滅時候一樣。
他們老祖宗的棺材板真都快壓不住了。
“大王,您別再聽他們的了,他們都是想的容易,當初他們還想著用家奴阻擋騎警,還想著巡警隊能聽咱們的,可結果卻是巡警隊聽人家的,他們的家奴被騎警追著暴打,如今又拿這些哄您,焉知最後是不是還如之前一樣?再說咱們能不能出城還難說,就算出城能不能到保定還難說,到了保定以後也是沒準的,全都是在這裡拍腦袋想的,可最後要是敗了您就沒有活路了。”
王承恩哭勸。
這裡面也就他還清醒些。
他其實是九千歲派去盯著信王的,但最後反而成了信王的忠犬,這時候他是真心想挽救自己主人。
“你閉嘴,若非如此,難道讓本王引頸就戮?”
崇禎怒道。
“大王,您去向九千歲服個軟……”
王承恩說道。
“混賬,本王豈能向那閹狗屈膝!”
崇禎怒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