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反對就把誰抓起來塞進詔獄。
“孫之獬如何處置?”
他問道。
“他還沒死嗎?”
楊信意外地說道。
“大王,咱們的劊子手可是家傳幾代人的手藝,半個時辰就割死,他會無顏見祖宗的。”
許顯純笑著說道。
“扔外面不用管了!”
楊信很乾脆地說道。
可憐的孫之獬,緊接著就像一個被片了半邊的鴨子般,被那些錦衣衛扔在了外面,這些混蛋為了防止他叫的聲音太大暴露目標,還把他的嘴給堵上了,他只能就那麼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就像只蟲子般,一邊蠕動著一邊等待他身上的血流乾。
除了隨後被押出來的馮銓二人甚至沒有別人看他一眼。
馮銓也不敢看他。
畢竟馮大學士是在不足一米外眼睜睜看著他變成這樣的。
本來就不是什麼意志堅定的馮大學士,硬生生被搞得精神崩潰,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說出來,甚至還親筆寫了供詞。
這時候馮大學士肯定沒膽量再看這個好朋友,從孫之獬身上,他都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了,至於那些來來往往的錦衣衛,對孫翰林同樣視若無睹,話說這些劊子手們誰還沒殺過幾個人是怎麼著,孫翰林這幅模樣對他們來說和路邊一隻被馬車碾死的野狗沒什麼區別。
楊信沒有再耽擱,緊接著啟程前往三屯營。
他的時間很緊張。
霍維華已經走了一天,騎馬這時候恐怕已經到居庸關,如果林丹汗就藏在關外的話,最多明天就差不多能到,林丹汗的騎兵立刻啟程的話速南下到京城也就三天。而他就算今天到三屯營,滿桂也需要集結分駐長城各口的軍隊,他沒有個兩三天也完不成……
他的兩萬大軍又不是說都在三屯營待命。
這時候山海關總兵已經撤銷。
整個北線長城都像過去一樣歸屬薊鎮總兵,東起山海關西到昌平,包括居庸關其實也是,不過順天巡撫由遵化移駐密雲,所以西邊幾個關口實際上他管不著。這時候的順天巡撫是閹黨劉詔,他是河南人,如果是霍維華帶著林丹汗南下,而且宣府的洪承疇又置身事外,那他幾乎可以確定會開啟關門的,說到底北方這些官員士紳在這個問題上是一致的。
滿桂花兩天集結軍隊,從三屯營到京城又得三天,最終雙方所用的時間幾乎是一樣,他稍微耽擱一下就會落到後面。
楊信的目標是截擊。
他不能讓林丹汗的大軍兵臨京城。
一旦林丹汗搶先到京城,幾乎肯定會在內應幫助下進城,那樣的話事情就很麻煩了,而且對京城造成的損失也會很大。
不得不說這些傢伙搞得他也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