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種恐慌的氣氛中楊信進了宣武門,但緊接著就看到了在這裡等他的大舅哥方世鴻。
後者直接將他請到那處宅院。
這裡依舊在錦衣衛看管中,不過院內的大坑邊上,一群老傢伙正在看著。
“諸位閣老,二叔!”
楊信上前行禮說道。
“河間侯!”
顧秉謙趕緊還禮。
“城外是怎麼回事?”
方從哲問道。
“回二叔,就是一群逃出城的賊人隱藏南海子,圍剿時候為逃走點燃了隱藏那裡的兩千斤火藥,目前田掌印已經在繼續追捕中,為首的是南京兵部尚書許弘綱的侄孫許都,另外還有江寧人張名振,他倆都已經逃走,侄兒會通知沿途官府緝捕的。”
楊信說道。
不過許弘綱應該牽扯不到。
許都是他侄孫,他這一層不在牽連範圍,不過官是肯定丟了。
“那文震孟等人呢?”
方從哲說道。
“文震孟,陳仁錫,李應升肯定參與了,只不過他們至今沒招供,吳昌時應該是主謀,客光先已經供出,就是他們鼓動他挖地道炸我家的,而挖地道的人是吳昌時和許都負責找的,那麼吳昌時肯定是主謀,但他也至今沒招供。客家是被他們利用了,客光先以為地道是往我家挖的,但卻不知道在這裡折向皇城,至於外面的火藥是客家準備的。
剩下黃尊素,姚希孟二人知道的和客光先一樣。
方逢年都不知道,只知道許都這些人是進京專門刺殺我的,雖然他這也算是知情不舉,但不能算作逆案,接下來會交給刑部處理。”
楊信說道。
“既然沒有招供,如何斷定其參與?”
朱延禧說道。
“允修公,因為我們都不是傻子。”
楊信笑著說道。
朱延禧無言以對。
的確,大家都不是傻子。
這種事情文震孟這些人要是不參與那才是不正常呢!
“河間侯,此案還需慎重,江南去年連遭紅巾軍與水災兩場大變,目前局面還未穩,若再起大獄恐生事端,蘇松乃是賦稅重地,一旦出了亂子就不好收拾了。”
葉向高緩緩說道。
“那晚輩倒是很想看看,究竟會生出什麼樣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