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錦衣衛立刻上前。
“駕貼……”
王象春喝道。
然後他就被兩名錦衣衛直接按倒了。
“駕貼?我就是駕貼!”
楊信說道。
緊接著他走出大牢,後面錦衣衛拖著王象春走出,外面喬允升和李養正帶著那些刑部官吏堵著,不過他們也只是怒斥而已,畢竟直接阻擋楊信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楊都督傲然地推開他們,直接從他們中間走過,後面錦衣衛押著戴上手銬的王象春跟隨。後者昂首挺胸,恍如被抓住的志士,兩旁還有同僚給他行禮送別的,此刻就差來個雷電交做,風吼水立,郡縣長鹹涕卜,氓隸莫不掩面……
好吧,這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門外看熱鬧的老百姓都很歡樂。
倒是頗多閒人向楊都督行禮的,他們並沒有感受到奸臣陷害忠良的氣氛,這只不過是河間侯又一次發飆而已。
楊信就這樣押著王象春返回錦衣衛,緊接著把他扔進大牢跟楊漣那些人作伴去了。
“都督,卑職有些不太懂。”
許顯純疑惑地說。
楊信明顯就是故意的,抓王象春更像是發洩,而楊都督是不會這樣衝動的。
雖然楊都督的確經常衝動一下。
但誰都知道,他那個衝動都是謀定而衝,衝動的後面都伴隨陰謀,那這一次很明顯也不會是真正衝動,肯定還是在設計什麼。
“沒什麼,幫忙而已。”
楊信很隨意地說道。
他們不是想造神嗎?
那就造唄?
這件事針對的又不是他,說白了就是**星這些人要和南直隸那些正式劃清界限而已,準確說是在東林黨另立中樞,他們就等著這件事鬧大,接下來把所有那些東林黨的頑固派拉攏起來,雖然還繼續頂著東林黨的名頭,但實際上性質已經變成頑固派聯盟。而原本東林黨核心的南直隸人,則形成一個同樣雖然頂著東林黨,但實際上介於閹黨和東林黨之間的勢力,他們才是真正對楊信處心積慮置於死地的。
相反這些頑固派或者說舊東林黨只是嘴上喊的最兇,但卻不會真正和楊信刀兵相見。
新東林黨準確說是誅楊黨。
他們的存在基礎,他們所作所為的最終目標,就只有一個。
把楊信弄死。
但舊東林黨只會在朝廷繼續這樣徒勞地鬥下去。
所以,楊信反而要拉他們一把,成全他們的造神運動,然後讓他們和新東林黨完成這個分裂,敵人分裂對他來說是好事,比如這次反對客氏的保太后,舊東林黨就事實上和他站在一個陣營了。
“到處都是結黨啊!”
楊都督感慨著。
新東林黨,舊東林黨,閹黨,後者事實上就是舊的齊楚浙黨,但浙黨因為紅巾軍的威脅,正在轉向新東林黨,真正的核心是齊黨,但方從哲退休後,亓詩教撐不起,只能帶著隊伍投奔九千歲。但山東那些舊東林黨的,已經加入**星這些人的聯盟,孫承宗應該也在這裡面,這樣算起來舊東林黨仍然勢力很大,目前的朝廷正在逐漸變成三黨明爭暗鬥。
至於楊都督……
楊都督有個屁黨,正人君子誰屑於和他為伍?
“你們都不跟我玩,我就找河馬玩。”
楊都督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