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許的,你想幹什麼?”
侯國興看著闖入的許顯純和錦衣衛喝道。
“侯兄弟恕罪,許某也是為了公務,陳仁錫潛逃後,其僕人供述,蘇州來的郎中周奎乃是同謀,聽聞周奎父女二人正在貴府,許某隻好上門打擾了。”
許顯純笑著說道。
“許掌印,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侯客兩家已經今非昔比了。”
客光先冷笑道。
他倆屬於奉旨禁足此處閉門思過,侯客兩家並不分開,畢竟侯家就是侯國興而已,客氏基本上不會在家,她正牌男人早死了,客光先和他兒子就在這裡給她主持家中事務。客氏進宮哭了一回後,他倆被釋放,但革除一切官職,然後禁足家中閉門思過,至於外面的事務還有客家的那些親信負責,不過總的來說的確可以用今非昔比形容。
過去的門庭若市是別指望了。
“客兄說笑了,許某執行公務而已。”
許顯純笑著說。
“那就請便吧。”
客光先冷笑著說道。
許顯純也懶得理他們,緊接著後面的錦衣衛湧入,開始在這座規模不小的府邸展開搜查,他帶著幾個陳仁錫府中的奴婢,這些人認識周奎父女,但他們一番搜尋卻根本沒找到人。
許顯純看著一個手下。
“掌印,的確是在這裡。”
後者確認。
“奉聖夫人歸宅!”
外面的喊聲突然間響起。
許顯純憂傷了一下,趕緊帶著那些錦衣衛列隊迎接。
緊接著一頂八抬大轎進門,許顯純趕緊跪倒……
“老祖太千千歲!”
他高喊道。
“許掌印,你這是在做什麼,莫非老身這家中窩藏了欽犯,還得你這個北衙掌印親自上門搜捕?若是如此,老身豈非也該隨你去詔獄走一趟?”
客氏在轎子裡冷笑道。
“老祖太誤會了,小的只是來看看老祖太這裡還缺些什麼。”
許顯純趕緊說道。
他這個北衙掌印的確嚇人,但在客氏面前可就得老老實實稱小的,至於老祖太千千歲,這是宮裡對客氏的標準稱呼,魏忠賢都九千歲了,客氏自然不能比魏忠賢低,但也不能一樣稱九千歲,於是就變成了千千歲。這個稱呼沒什麼大不了的,並不是說魏忠賢這些人膽大包天,萬曆時候南京守備太監的標準稱呼就已經是千歲了,利瑪竇記載的很清楚,他見南京守備太監時候,就是被要求稱呼人家千歲。
“那倒是勞煩許掌印了。”
客氏說道。
說著她從轎子裡面走出,手中還牽著一個秀麗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