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說笑了,下官豈敢。”
奢崇明說道。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們在把弩箭對著我,我現在很害怕,我的手已經在發抖了。”
楊信說道。
說話間他的手還裝模作樣地晃了幾下。
而那尚方寶劍鋒利的劍刃,也更加貼近奢崇明的脖子,奢崇明身後那些土兵手中弩箭全指向他。
“都放下武器!”
奢崇明喝道。
樊龍等人疑惑地看著他。
“放下,沒看見楊都督在此,誰敢露刃!”
奢崇明喝道。
樊龍等人恨恨地收起了刀,同時示意那些土兵放下弩。
當然,只是換了一下指向而已,如果需要的話一樣轉眼射出。
在他們看來楊信同樣也會轉眼變成刺蝟,不過楊都督也沒底,主要是他至今沒有嘗試過毒藥,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目前完全可以說百病不生,也就是說細菌病毒之類不會對他有傷害,但毒藥這東西真沒試過,有時候他自己都難以抑制想找只土灰蛇咬自己一口的衝動。
“都督,您看,下官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下官對皇帝是忠心的,對都督是尊敬的,但張彤就算有罪也應由下官處置,至於都督堅持要處死他,下官自然也不能阻擋,只是下官會上奏陛下,請陛下對此事進行裁斷,都督,下官要說的說完了,您想殺誰就殺吧。”
奢崇明說道。
很顯然他現在不想動手。
畢竟楊信的身手他見識過了,樊虎一隻手生生被捏廢,十幾個人拿著武器的轉眼被空手打倒,雖然是不是傳說中那麼誇張還很難說,但至少武力值也超過他手下任何一個,這樣近的距離他是逃不過的,那尚方寶劍可壓在脖子上,奢崇明很清楚地感受到這東西的重量。
“可是你的人如今都在這裡聚集,我真的很害怕啊,你是不是可以讓他們都離得遠一些,比如全都退到東岸去,左右我就是在這河灘行刑,他們在對岸一樣也可以看見。”
楊信說道。
奢崇明深吸一口氣。
“撤過河去!”
他說道。
樊龍等人很無奈地揮手,示意那些土兵後撤,他們如今都在河灘,納溪河穿城而過,與另一條穿西城的小河匯流向下,而這片河灘就是兩河夾出的夾角,另一邊則是護城河,共同組成一個河水的三角,而這裡的納溪河水並不深,可以涉水渡河,那些士兵保持著警惕迅速後退一隊隊撤往東岸。
“都督,那麼您滿意了嗎,可以收起尚方寶劍了嗎?”
奢崇明緊接著說道。
“這是尚方寶劍,放在你肩頭可以讓你感受皇恩。”
楊信說道。
“那下官就繼續感受皇恩好了。”
奢崇明說道。
“我也覺得奢宣撫應該好好感受一下皇恩。”
楊信壓了壓尚方寶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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