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些錦衣衛將張輦拖走。
“冤枉啊,冤枉啊,我曾祖是首輔……”
張輦的尖叫聲逐漸遠去,接下來許顯純有一堆好東西等著他,皇帝已經下旨此案屬於逆案,也就是說定罪就抄家,話說這可是蒲州張家,山西鹽商裡面排前五以內的世家,從他曾祖張四維開始,張家到他四代進士,這樣的家族抄家意味著什麼就不用說了。
一百萬起步的。
而且楊都督已經把這好事讓給了許顯純。
許顯純肯定會用一切能用手段,逼迫張輦在供詞上簽字的。
他那裡有很多好東西。
包括之前楊信給他那種,這段時間他已經把這個東西玩的很嫻熟,不少犯人就是倒在這東西下,最後乖乖把他想要的東西給他,說到底大明又沒有這方面的制度,對於錦衣衛來說只要能弄到口供,那就沒有不能用的手段。話說這個可比把人打得血肉模糊文明多了,咱們錦衣衛從不嚴刑逼供,這也是時常掛在許顯純嘴邊的。
所以張輦的認罪是必然。
剩下就看能從張家抄出多少銀子了。
不過這時候前往張家封門的錦衣衛已經動身,時間這麼短也不夠張家轉移財富,估計還是能狠狠撈一筆的,至於最終給天啟多少,這個就不好說了,一般來講楊都督會給他留一半,但其他人就不會留這麼多了。
楊信看著葉光輔。
後者傲然地看著他。
“你們也很狡猾啊。”
楊都督說道。
說完他直接轉身走了。
張輦同樣是被人坑的,葉光輔身後肯定沒這麼簡單,供出張輦只不過是在他們的計劃中就是如此,選張輦作為同謀,除了利用晉商想弄死他的心理之外,很大程度上是挑撥閹黨內鬥。否則這種事情很多人都能做,甚至多花銀子一個普通商人都能把火藥運進城,那麼為何非要找這樣一個人?不過無論是否是故意,楊都督都不會放過張家了,無論他們是不是被人利用,他們敢對自己家動手那就不能手軟。
再說張四維家啊。
就是這個老傢伙撥亂反正,把張居正的改革成績幾乎全部抹除的,他弟弟張四教也是當年大明頭號鹽商,兄弟倆一個做首輔一個做鹽商,那日子過得也是很快活。
楊信離開詔獄緊接著回家,然後他愕然發現一個特殊客人正在等著自己……
“太康伯?”
他看著正在等候自己的客人。
然後張國紀一下子跪倒在他面前,楊信趕緊閃到一旁。
“太康伯,您這是在幹什麼?”
他說道。
當然,國丈來訪目的是什麼他還是很清楚的。
“都督,求都督救救皇后,救救那孩子。”
後者趴在那裡說道。
說話間還把一封信捧上,信上一看就是女人筆跡。
“太康伯,這封信楊某不想看,楊某也不想聽閣下說什麼,若太康伯是想來找楊某喝酒,楊某自然設宴相待,若太康伯還有別的,那就請恕楊某送客,楊某乃是外臣,不預內事。
至於救皇后什麼的就說笑了。
皇后有喜這是舉國歡慶的喜事,陛下剛剛還為此喜不自禁,皇后有陛下在身邊何救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