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僅是堵住了楊信的嘴,因為楊信依然署理廣東總兵,也就是說這個混蛋還是掌握著廣東軍權。
“嚴掌印,這就是廣州四衛的兵?”
楊信坐在東門外校場的閱兵臺上,一臉無語地看著面前癱倒計程車兵們。
旁邊掌印都司嚴一魁一臉尷尬。
楊都督拍腦袋下令,對廣州四衛進行考核,然後第一項考核就是跑步,四衛加起來名義兩萬,實際一萬一千多士兵從大東門南邊馬道開始登城,然後沿著舊城牆跑圈,而且在所有馬道都佈置了蕩寇軍禁止下城牆。跑完這二十一里路在大東門北邊馬道下城牆,然後再出城到這個校場點名,能夠在規定時間裡到達的直接過去拿銀子,不能到達的沒有銀子,最晚到的一百個抽鞭子。
然後……
“第一批到的,二十一里一個時辰啊!”
楊都督很誇張地喊道。
廣州舊城牆周長二十一里,基本上相當於十公里跑。
而且不是越野,因為城牆上是平坦的,也就是城樓之類地方擁擠一些,但無論如何比越野強,而且士兵也沒有穿盔甲,就是帶著刀槍鳥銃之類,完全可以說是輕步兵。一萬一千人是分組的,每一組間隔半個時辰,身上都帶著組號,這些是第一組的,一共一千人,在城牆上拖了得四里路,最先到達的這批距離他們出發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十二公里輕裝公路跑倆小時。
這還是最快的。
“都督,這些軍戶實際上都久不操練了。”
嚴一魁弱弱地說。
“都督,衛所廢弛已久,軍戶都只是戶籍上而已,平常與民無異,只是偶有徵用也不過是些役使,朝廷早就已經不用他們打仗,廣州城內實際上就是坐營司而已,四衛只是做些勤雜而已,都督突然間要考核他們,自然考核不出什麼好結果了。”
旁邊一個軍官說道。
“羽指揮使,你是在指責我嗎?”
楊都督陰森森地說道。
“末將不敢,末將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後者說道。
“這一組是誰的兵?”
楊信說道。
“末,末將的。”
一個千戶出來行禮戰戰兢兢地說道。
“拖下去,抽十鞭子。”
楊信說道。
“都督,都督開恩啊!”
那千戶嚇得趴下喊道。
他身後蕩寇軍迅速上前按住。
“都督,都督此舉何以服眾?”
羽指揮使憤而說道。
“羽指揮使,這個千戶是左衛的吧?”
楊都督說道。
“正是。”
羽指揮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