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是一片狼藉。
那其實是一堆大號的火球,威力雖然有限,根本炸不死幾個人,但仍舊讓以楊信所在位置為中心的幾丈長街道上所有人都倒下。
包括不少蕩寇軍士兵。
這些士兵也在混亂地爬起尋找自己武器。
而那些被爆炸驚嚇的百姓都在像沒頭蒼蠅般混亂的跑著,跟隨楊信計程車兵被他們衝得根本無法進攻,整個街道一片混亂,就在同時那小樓上的刺客們完成裝填,一支支斑鳩銃從視窗伸出,甚至他們也有人探出頭尋找楊信。
驀然間硝煙瀰漫中一點紅色出現在李覺斯視野。
“那裡!”
他不顧一切地尖叫著。
十六支斑鳩銃瞬間噴出了火焰。
重型支架火繩槍的子彈再次劃過天空,然後打在那點紅色上。
不過那點紅色並無反應。
“裝彈!”
對面一個人吼道。
“火球啊,繼續扔啊,炸死那個狗東西!”
李覺斯激動地吼叫著。
驀然間一張恐怖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
“你是說我嗎?”
楊信一臉純潔地問道。
此刻的他已經脫了蟒袍,露出裡面的鍛鋼甲。
這樣的偷襲是不會傷到他的,畢竟他還有一個靈敏的鼻子,火繩燃燒的煙味順風隔著幾十米他都能聞到,十幾支斑鳩銃的火繩一起燃燒,對他來說就像朝他喊著這裡有伏擊一樣。只要提前發現對方位置,剩下無非就是盯緊而已,在對方開火的瞬間他就跳了下去,然後脫了蟒袍扔在地上,至於自己則直接躲到了一邊等待時機。
不過這場刺殺規模還是很驚人的。
十幾支斑鳩銃啊。
到底是廣州不是北方啊。
“啊!”
李覺斯身後黃士俊尖叫著轉身就跑。
李覺斯則傻了一樣看著楊信,看著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不過就在同時對面幾個引信燃燒的火球飛來,倉促之間那邊的刺客已經來不及完成裝彈,好在他們還有這個。
然後李覺斯木然地看著楊信飛進來,一下子把他撲倒,緊接著一個火球飛進來,然後那個騎在自己身上的傢伙很不要臉的向旁邊一翻,直接把他當盾牌護在旁邊。倒黴的李覺斯眼睜睜那個比拳頭還大的火球帶著引信落下,在木製地板上彈起,然後落下並向著門前滾動,而門外甚至還能看見正在下樓的黃士俊腦袋,下一刻它化作爆炸的烈焰……
“瑪的,還會玩手榴彈了!”
楊信推開昏迷的李覺斯,然後起身在瀰漫的硝煙中說道。
樓下驀然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