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些難過,特別是在月善口中聽到他說出海國公主之時。
南無花輕輕閉了下眼,那個男人以後跟她再也沒有牽連,再也沒有。
聞人兮握著她的手。
月從見狀起身告退,“南無姐姐早些休息,我去傳信給父親。大哥這麼作死,我得讓父親做好準備。”
“去吧。”南無花輕聲應道。
月從出了營帳,然後關上了門。
南無花看著聞人兮,“他說我和他已是過去,他說長公主大度。我真的很生氣,明明是他錯了,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她最生氣的是月善一副自信的態度,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行吧,是她給的,那個男人她曾經捧在手心裡寵愛。
聞人兮聽明白了,“還不能罵他,罵他他又會覺得你是放不下。還好你早見識了他的真面目。”
“後悔沒更早看清楚,我爹就說月善不是個好東西,我就喜歡那張臉,迷戀的要死要活的。”提起過往,南無花不得不承認,爹眼光真準。
聞人兮輕聲說:“感情本來就是一場賭注,從你把心交出去那一刻,就是把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臟。往好了想,他起碼沒為了攀上長公主,殺了你以表真心。”
“呵呵,我是不是還得謝謝那位長公主大度?”南無花揉了揉額頭,“不說這些了。我懷疑海國也出了怨蟲,錦閣可有訊息?”
“沒有。海國得月善,對錦閣比較熟悉,不少錦閣弟子都折在了海國。錦閣餘下的弟子都撤出了海國。”聞人兮眼睛一轉,“但也不用著急,如果怨蟲無法控制,海國那邊肯定會有百姓逃出來。”
南無花輕嘆道:“不該放他走的。”月善再這麼折騰下去,公爹免不了會被連累。
聞人兮說:“將軍肯定有他的想法,海國擅長水戰,如今北海倭寇橫行,實在抽不出水軍。”
道理南無花都懂,就是這口氣堵在那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另一邊吳起在嫡母孃家吃了一頓飽飯。
鎮遠侯夫人看他這副樣子,有些心疼,“跟在大將軍身邊很辛苦吧?”黑的跟塊碳似的。
吳起說:“辛苦,也是真能學到本事。我聽說您身邊的暗衛擊退了怨屍?”
“是啊。”尚瑜面帶笑容,“還好我當時正在炎城,不然一般人還真攔不住。”
吳起清楚嫡母的性子,嫡母一向直爽,說話也喜歡直來直去。
“母親,如今海國蠢蠢欲動,尚家可有為國效力的打算?”
嫡母的大哥尚武,是濁城如今的城主,而尚家擅長造船,尚家世家居於沿海,一向是在海里討生活。
尚瑜思索了一番,反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將軍的意思?”
“是將軍的意思。”吳起也不隱瞞。
聽他這麼一說尚瑜也有了主意,“行。”
尚瑜抬眸,“你去把你舅舅和外公叫來。”
一旁坐著的是吳家三姐弟。
吳馳點頭,立馬跑了出去。
聽了好一會地吳志,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真的要啟用尚家?”
吳瑕接著問道:“小起,將軍真的好好教你本事了?”她以為洛東就是為了把吳起帶在身邊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