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有些坐不住了，她很不認同的說：“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有很多資深的女演員，現在也還是很活躍啊，像什麼××、×××這種，時常還是能看到她們演的影視劇的。”
裘晚寧露出一個十分諷刺的笑來：“資深的女演員？她們現在都在演什麼呀？小鮮肉的媽？後宮裡的娘娘？囉囉嗦嗦的隔壁大嬸？呵呵呵呵，她們演這些，心裡真的開心嗎？真的服氣嗎？”
“……那些年輕的演員，當面對她們畢恭畢敬的，背後不知道抖落出什麼難聽話來。你知道嗎？我當年在劇組，那些人就沒少說××這種影后級別的演員的風涼話，這些話真是難聽啊，那些人都不用過腦子就往外說，我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聽著都難受，你說她們本尊聽到了，該有多煎熬？”
“……可是甭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隔天劇組一見面，還是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妥妥帖帖的把戲演足、演到位，你說，憑什麼呢？憑什麼呢……”
劉姐摸了一下鼻子：“這、這跟年紀大小也沒關係吧，你們那個圈子不都是這樣嗎？人紅是非多，還不是誰紅誰招惹的閒言碎語也多，女演員也許會更難一些，可是大家也都不容易吧。”
裘晚寧啞然一笑：“你們這些人知道什麼……人紅是非多？紅了，只不過是圈外的是非多了，不紅，圈子裡的這些照樣免不了。前輩們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生怕被後面來的給拍死在沙灘上，能扼殺多少幼苗就扼殺多少。小輩們呢？個個都想著出頭，站隊的站隊，互相傾軋的互相傾軋，沒什麼太平日子可過。”
劉姐顯然不想再聽這些了，挪了一下椅子準備走人。
裘晚寧的神色似乎有些失落，她打住話頭，垂下了眉眼。
“那個，你、餓嗎？我給你拿點吃的？”劉姐露出一點不忍心的神情來。
裘晚寧沒說話，搖了搖頭，整個人又恢復了剛才那副半死不活的狀態。
劉姐一出審訊室，整個人從眼神到姿態都立刻變了，像換了一個人。她對站在走廊裡的小徐說：“泠隊的法子果然起效了，她這會有些鬆動了，等會咱們先別進去人，再悶她三兩個小時。等到凌晨四點我再進去一趟。”
“是！劉姐！”小徐眉眼精神的回答著，接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我剛才在屋裡那麼對您，您可千萬別生氣啊！”
劉姐爽朗一笑：“傻小子，我生什麼氣？這不都是為了辦案嗎？哎呦我得趕緊把這身衣服給換了，都餿了，燻死我了。”
“怎麼樣？有效果了？”看著衛泠打完電話，葉文成慢悠悠的問。
衛泠點頭：“裘晚寧說了很多話，基本都是以前演戲時候的事情，但還沒提到跟案情有關係的資訊。”
“指望她現在就抖落是不可能的，而且也容易讓她起疑心，”葉文成摩挲了一下手指，“你們那個女同事素質過硬，我覺得再有一兩次，裘晚寧就能招了。”
衛泠對著空氣沉默了幾秒，然後突然說：“這次多謝你，下次有機會我再……”
“哎打住！免了免了，衛副支現在跟我說謝謝也早了，萬一那女人最後沒被套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您回頭還是得找我罵一頓，還不如現在先把這道謝的話收回去，等真正落袋為安的時候，再表達也不遲嘛。”
衛泠冷漠的神情動了動，語氣生硬的說：“既然如此，那葉少爺待在這裡也沒什麼必要了，門沒鎖，您請便吧。”
“哎我說你這人真是薄情寡義啊，好歹我們也算是有數面之緣的朋友了，怎麼你對我就不能稍微客氣友好一些呢？”葉文成搖頭嘆氣的說。
衛泠臉色更加冷硬：“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