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贊不知道葉文成要帶自己去哪兒，這個方向明顯是超出醫院的正常工作區域，更想是個後勤區，周圍一個人也沒有，路邊的草叢裡，隱約可見幾個超級大號的垃圾箱。
“你要去哪裡？”她還是很生氣，語氣生硬。
“別急呀，一會你就知道了。”葉文成不緊不慢的回答。
“你不會要帶我去後廚，給我做夜宵吧？”蘇贊瞥了眼前面的建築。
葉文成笑出聲來，心情似乎十分愉悅：“贊姐，你這點真的特別可愛，我好喜歡。”
“你給我閉嘴！”蘇贊怒道。
葉文成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蘇贊一個猝不及防沒剎住，撞進他的懷裡。
她剛想退後，就被身前的人緊緊的抱進了懷裡。
“你……”蘇贊感受到抱著自己的這具身體在輕輕的顫抖，她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開口。
“贊姐，你再叫我一聲小公主吧……”
蘇贊張著嘴，卻半天沒有發出一個音節，忽然她覺得抱著自己的手臂倏地收緊，彷彿那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接著，那股力道鬆開了，離開了她的身體。
葉文成轉過身，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繼續抬腳朝那片建築走去。
蘇贊怔怔的望著那個背影，心裡湧起無邊無盡的苦澀和迷茫。
蘇慶國的病房裡，審訊還在繼續。
“怎麼？現在裝啞巴？”衛泠居高臨下的圍著兩個醫務人員轉悠，“沒關係，我有的是耐心和時間，既然你們在這裡不想交待，那就跟我回所裡吧。”
“你不能帶我們走。”其中一人挑眉看向衛泠。
“哦？你是覺得那位僱主能耐大到能保你們？”
“並不是，我們並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警察不能隨便抓人。”
衛泠笑起來，指著地上那一堆碎玻璃和液體說：“那你告訴我，你們要往這個病人的儀器裡放什麼東西？”
“這種氧水本來就是跟這個儀器配套使用的，我們都是常規操作。”
“常規操作？那你們得好好解釋解釋，為什麼常規操作要關門落鎖，還要小心翼翼得像做賊一樣？”衛泠語氣帶著調侃，眼神卻始終嚴厲。
地上拷著的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夠忠心的啊，拿錢辦事敬業不說，還對客戶隱私守口如瓶，我真的是要佩服你們了。”衛泠邊說邊搖頭，“可惜了，這麼好的業務素質不去幹點正事，卻在這裡為虎作倀，得了，跟我回所裡去慢慢交待吧。”
“你不能抓我們！我們沒犯事！”那兩人掙扎起來，振得手銬嘩啦啦的響。
“哼，別在這裡狡辯了，這地上的東西就是證據，刑偵理化的人就在外面，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的話還沒說話，就被一陣門鎖響動的聲音打斷了。
“行了，衛副支，別嚇唬他們了，這樓里根本沒有你的人，何必這麼虛張聲勢。”葉文成慢悠悠的推開病房，隨手把要是丟到一旁，看著裡頭的人說。
“二少！”地上的倆人齊聲叫了起來。
這個稱呼讓蘇讚的呼吸一滯，記憶中的某個片段呼嘯而來。
衛泠冷冷的看著來人，毫無懼色：“果然是你，葉令。”
葉令又是誰？蘇贊看著葉文成，宛若石化。